葉鳶也馬上後知後覺自己的手撐在了哪裡。 她整個人愣住,然後那隻手又試探著動了動。 在確定可能真的是,那裡後,她這才像摸到什麼燙手的東西一樣連忙把手舉起來,翻身慌張退到床下臺階上,紅著臉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太黑了,我沒有看到,我真不是故意的。” 蘇恪言此刻也是個大紅臉,他深呼吸努力平復心跳和腹部及某處的疼痛,半天才咬牙切齒道:“夫人,你知不知道,差一點,你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沒了。” 葉鳶一個前十幾年只會殺人的黃花大閨女,哪裡能明白蘇恪言的別有深意。 她下意識便反駁道:“我就壓了一下,怎麼可以把你壓死,要是真把你壓死了,我也跟著你一塊死,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這輩子不能幸福地在一起,那到了陰曹地府你也別想跑。” 蘇恪言:“……” 他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了。 還以為她動不動就要親他,對那方面的事情也是有深刻了解的,結果現在才發現,她也就那點能耐了。 “還不上來睡覺。” 蘇恪言無奈中還帶著點沒散開的鬱氣,沒好氣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臉。 “啊,嘶~疼。” 剛好捏的是被打的那邊臉,葉鳶吃痛忍不住叫出了聲。 蘇恪言連忙將人放開,“怎麼了?” 葉鳶一邊起身往床上爬,一邊摸著自己的臉,沒好氣道:“被姓肖的打,又被你捏,你說怎麼了。” 蘇恪言也反應過來,他剛剛捏了哪裡,忙道歉:“對不起。” 葉鳶眼睛適應了黑暗,利索地爬上床把睡袍脫了,然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睡覺。” 蘇恪言看著鑽自己被子的小女人,整個身子都僵了,吞了吞口水,不自在道:“我,要不把另一條被子拿過來?” 葉鳶不理他,又往他身邊挪了挪。 女人身上只穿著一個肚兜和真絲打底睡褲,蘇恪言身上的衣服也很薄,所以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女人身上的溫度,還有洗過澡後身上散發出的淡淡體香。 突然就覺得被子裡又悶又熱,身體也越發僵硬了。 “鴛鴛。”男人開口聲音都有些啞了,“你,不覺得這被子有點小嗎?” 聞言,葉鳶感覺了一下,然後一臉純真地問,“有嗎?” 蘇恪言:“不,小嗎?” 葉鳶終於感覺到男人的不對,這才後知後覺明白了什麼。 抬起腦袋去看男人的臉。 但,太黑了看不清。 不過,就算看不清,就他那尷尬又僵硬的表情,也能讓她想象到男人現在的臉有多紅。 “噗”,葉鳶忍不住笑出了聲,伸手去摸男人的臉,果然很燙,“又臉紅了?” 蘇恪言真是被這個小女人的厚臉皮折服了,出汗的大手一把將他的小手扯下來,再次硬邦邦地啞聲道:“睡覺。” 葉鳶哪裡能輕易放過他,乾脆直接拽起男人的胳膊往脖子下一放,抱住他的腰,將腦袋枕在了他的肩上。 “這樣被子就不小了。” 蘇恪言的呼吸陡然加重,身體繃得筆直,胳膊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葉鳶有些無奈,抬頭看著男人消瘦的側臉,仰起下巴在上面落下一吻,“放鬆點,我們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的嗎?我都沒有不自在,你幹嘛緊張成這樣?” 蘇恪言:“……” 他很想說,因為他沒有她的臉皮厚。 他也還是個毫無感情經驗的,未開過封的完璧純情大男孩兒。 從前他性情冷淡,對男女之事也從不放在心上,更沒有和哪個女人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所以對於葉鳶的屢次得寸進尺,他是真的不適應。 一開始甚至是有些排斥。 但現在,他好像對她的容忍度越來越高了。 其實,葉鳶說的也沒錯,他們是夫妻,睡在一起很正常,如果他有以後,那還會做更親密的事情,所以,他確實應該讓自己適應起來。 “嗯。”他抿唇屏住呼吸,低低應了一聲,然後便動了動胳膊,試著一點點彎起,最後虛虛搭在了女人肩上。 感覺到男人的“進步”,葉鳶嘴角輕勾,又將人抱緊了些。 女人身上的清香好像越發清晰了,她的身子小小的瘦瘦的,還軟軟的,蘇恪言感覺自己的胸腔被漸漸填滿,在適應後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