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蘇恪言放到車上,葉鳶又去了趟小猴子院中,將餵了昏睡藥的貓用黑布包著放進了車子後備箱。 在車外候著的林峰疑惑了一下,但也沒敢多問,關了後備箱便拉開車門護著葉鳶上了車。 緊接著林峰也上了車,然後自然地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口罩戴在了臉上。 葉鳶嘴角一抽,有些不高興了。 但想想蘇恪言的“病”,她還是忍了,然後拍了拍林峰的肩膀面無表情道:“口罩還有嗎?給我也拿一個。” 林峰一愣,隨即馬上又從口袋了拿了一個出來轉身遞給葉鳶,“四少奶奶,給您。” 但轉身時對上蘇恪言難看的臉色,他似乎終於後知後覺,當著蘇恪言的面戴口罩的不妥,頓時看著自己的口罩摘也不是不摘也不是。 不過蘇恪言很快就將目光從他身上收回,轉而扭頭看向葉鳶。 然後林峰突然就覺得自己好像眼花了,因為四少在看向四少奶奶時,臉上竟然有了委屈的神情。 葉鳶也看到了男人的神情,不免覺得好笑,感覺少帥的人設要崩了。 她忍著笑,扯開口罩直接給蘇恪言戴在了臉上。 “你身子弱,外面環境到底複雜,等到郊外還有一段土路,戴個口罩空氣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不容易吸到肺裡,可以有效避免你病情加重。” 說罷又扭頭看向前排,對林峰說:“林先生,您也不必這麼緊張,四少的病如果真的會傳染,我們整個院子裡的人現在早已被團滅了。” 林峰衝著後視鏡尷尬一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想了想還是把口罩給摘了。 葉鳶:“……” 算了由他吧。 錦陽城到南秦鎮其實並不算多遠,也就是一個小時左右的車程。 不過,雖然路途不算遠,但出了城後那段路因為夏天雨水多,所以沖刷得有些坑窪,並不算太好走。 蘇恪言身子弱,在那段顛簸的路上還吐了兩次。 吐完後,林浩整個人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蔫蔫地靠在葉鳶的肩上,接下來的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臉色也很是不好看。 葉鳶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虛弱和無力,快心疼死了,一路上又是喂水又是喂水果,只希望他能好受一些。 終於在快9點半的時候,他們到達了秦宅外。 到底是蘇家四少,曾經統領蘇軍的少帥,秦家人知道蘇恪言要來都不敢怠慢,秦世富帶著一眾妻妾早早就等在了門口。 車子停下,葉鳶看了眼外面,扭頭用手帕給男人把額頭的細汗擦掉,輕輕捏了捏他的手指,柔聲道:“蘇槐,醒醒,咱們到了。” 蘇恪言聞言掀了掀眼皮,無力地應了一聲“嗯”後,將腦袋從女人肩上抬起,把身子靠向靠背。 “鴛鴛,你先下去和岳父他們打招呼,我可能需要緩一會兒。” 葉鳶皺眉看著男人,給他把壓亂的頭髮整理好,再次輕捏他的手指,說:“好,那我先下去讓人把東西拿進去,等下過來接你。” 蘇恪言眼睛睜開一條縫,衝著葉鳶微微一笑,“嗯,快去吧。” 葉鳶下車後,何青難掩激動,下意識就要上迎上來。 得虧葉鳶反應快,及時給她使了眼色,這才讓她尷尬地止住了腳步。 秦世富倒是個機靈的,看到葉鳶馬上就拉著大夫人激動地迎了上來,“哎呀,我的寶貝囡囡啊,你可算回來了,可把爹和你娘想壞了。” 葉鳶也自然地迎上去,握住了大夫人王氏的手,開心地笑著說:“爹孃,我也很想你們,你們這些天還好吧?” 王氏剛沒了女兒,又一直不太喜歡葉鳶這個被秦月柔撿來的野丫頭,此時被葉鳶這樣拉著,著實不太舒服。 但知道蘇家四少也來了,開車的那個司機還站在車子旁邊看著呢,她也不能把手抽出來,只能強扯著溫柔的笑應和:“好,我和爹一切都好,小葉……小月你不用擔心我們。” 好險她剛剛差點就闖禍了,就在剛剛把葉鳶叫成小葉的一瞬,她後背都涼了,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還好她反應夠快,隨口胡謅了一個秦月柔的小名。 聽到她的口誤,秦世富也被嚇了一跳。 但葉鳶卻十分淡定,又自然地笑著接話道:“你們好我就放心了。” 然後便扭頭又笑著對秦世富說:“對了,爹,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