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開始自我懷疑時,藥包裡剩下的幾顆芝麻大小的黑顆粒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皺眉,捏了一顆放到鼻子下聞。 王媽見狀好奇問道:“四少奶奶,怎麼了?” 葉鳶不動聲色地將“黑芝麻”收到拇指下,用手肘蹭蹭鼻子,淡淡道:“藥味太沖,鼻子有些癢。” 王媽連忙問:“那要不還是我來吧。” 葉鳶搖頭,“忙你的,不用管我。” 王媽也沒敢再說什麼,由著她去了。 等王媽把餛飩下了鍋,葉鳶的藥也熬好了。 “王媽,餛飩煮好直接端到我們房間,藥我先端過去了。” 把藥倒出來後,她直接端上就往外走。 剛走到廚房院門口,就迎面撞上了同樣頂著兩個熊貓眼的吳管家。 吳管家看到葉鳶,臉瞬間拉到了地上,但卻又很快扯出一抹牽強的笑,對葉鳶頷首道:“四少奶奶,早啊。” 葉鳶面無表情地瞥了吳管家一眼,淡淡道:“瞧吳管家這被女鬼吸了精氣的樣子,以後晚上還是儘量別出去鬼混了,免得哪天暴斃在哪個煙花枊巷給咱們帥府丟臉。” 吳管家臉上的笑容一僵,臉色也一下子變得脹紅,“你什麼意思?” 葉鳶嗤笑:“字面意思。” 然後也懶得再理這個晦氣的老東西,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但他剛走出去不遠,就聽到廚房院中傳來了老東西的無能怒吼: “王桂香,你這個不安好心的壞玩意兒,怎麼還在這裡,昨天不是說了讓你給老子收拾東西馬上滾,你是把老子的話當屁了嗎……” 葉鳶沒有給狗勸架的癖好,端著碗來到小花園後將藥倒掉,然後便直接回了主院。 蘇恪言醒來後也沒再睡,想到女人剛剛氣呼呼地離開,剛剛送水回來也沒怎麼理他,所以看到她回來便馬上淡淡笑著說:“回來了?” 葉鳶出去繞了兩圈,也早把早上的事情拋到腦後了。 她將碗放下便放臉盆裡倒水開始洗毛巾,“嗯,我先給你把手和臉擦一下,馬上就可以開飯了。” 拿著毛巾過來坐下,看到男人長長的頭髮散落在額頭,她伸手先將它們撥開,然後一邊給他擦臉,一邊說:“你頭髮長了,等下我去讓王媽找工具過來,我給你把頭髮理一下。” 擦到他嘴和下巴時,她又說:“還有你的鬍子也該刮一下了,以後隔兩天咱們就刮一下,鬍子邋遢的,影響我男人的顏值。” 蘇恪言被逗笑,“你男人哪有什麼顏值?” 葉鳶把毛巾拿下來,偏頭笑看男人,“我男人要是沒顏值,那全錦陽城的男人都要沒臉見人了。” 蘇恪言:“不許誇張。” 葉鳶一本正經,“絕對沒有。” 蘇恪言臉皮薄,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又問道:“對了,你還會理髮嗎?” 葉鳶挑眉一臉得意,“嗯,以前家裡的牛啊馬啊豬啊需要剃毛都是我親自動手,保證手法嫻熟,技術一流。” 蘇恪言嘴角一抽,“你認真的?” 葉鳶忍著笑毫不心虛地點頭,繼續吹牛:“嗯,當然是認真的,我小老弟可以作證,他10歲前的頭髮可全是我理的,我還給我三姨娘做過髮型,她對我的技術那簡直是讚不絕口。” 遠在南秦鎮的何青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眼看女人越吹越起勁,蘇恪言連忙打斷道:“好了,好了,我信了,我信了還不行嗎?” 將近半個小時後,王媽紅著眼把飯給兩人送到了房間。 葉鳶看著桌上已經有些發濃的餛飩,忽視掉她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斥責:“你這餛飩再煮久點就成片湯了,你做這麼多年飯不會連餛飩怎麼煮都搞不明白吧?” 王媽心裡一慌連忙解釋:“四少奶奶,我不是故意的,是吳管家剛找我麻煩,所以我才一時大意忘了時間。” 葉鳶這才不耐煩道:“他還想把你趕走?” 王媽一聽眼眶更紅了,含著眼淚哭訴:“是,他剛剛把我羞辱一頓,還差點拽著我把我給扔出去,四少奶奶,您得給我做主啊,我被他這樣針對,可都是為了您。” 一大早一個個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葉鳶實在嫌晦氣,直接擺手道:“行了,別哭了,這個家現在還姓蘇,誰去誰留不是他姓吳的能一錘定音的。 你該幹啥幹啥,不用理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