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能感受到男人的悲傷,她心裡也不好受。 以誠相待換來的卻是無情的背叛,誰都不可能那麼容易接受。 葉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想了想也只無奈道,“想開點,咱們家到處都是白眼狼,要個個都為他們傷心,那咱們得累死。 蘇槐哥哥,要知道他們也不值得我們傷心,與其傷心內耗自己,不如痛快反擊讓他們沒臉活在這個世上。” 蘇恪言:“……”這個小女人的安慰方式顛覆了他以往的認知。 以前,他見過的那些女人安慰人,不是跟著一起難過,就是跟著一起痛罵“敵”人一番,逞個口舌之快。 但很少有人會像葉鳶這樣先打擊一番,然後再勸人硬剛反擊的。 他抬手環住女人纖細的腰枝,輕笑,“好,不傷心,就當我以前的好心都餵了狗,以後一定擦亮眼睛看清身邊每個人。” 葉鳶撫摸著他的後背,輕輕點頭,“嗯,咱們先不想這些了,先吃飯,吃飽了把身體養好了才有力氣收拾白眼狼。” 蘇恪言有些貪婪地聞著女人身上的清香,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輕笑出聲:“還是扶我去餐桌上吃飯吧,我想和你一起吃。” 葉鳶點頭答應,“好。” 吃過飯,蘇恪言看著外面又說:“鴛鴛,你不是早就說要讓我去小花園坐坐嗎,現在可以陪我去嗎?” 葉鳶了看了外面的大太陽,怕他熱不太想讓他這個時間出去,於是便和他商量:“你先睡會兒,等睡起來太陽沒這麼毒了,我們再出去。” 蘇恪言卻一直看外面,堅持說,“你不是說涼亭下很適合睡覺,現在那邊應該收拾好了吧?我想去體驗一下。” 小花園確實收拾好了,但睡覺在躺椅上睡肯定沒有床舒服啊。 葉鳶還想再勸的,但看到男人眼裡的期望,她還是順了他的意。 王媽正好收拾完也回了院子,葉鳶和她一起把躺椅搬到花園涼亭,然後又讓王媽去準備了些茶點,這才拿了條毯子扶著男人慢慢去了涼亭。 外面的空氣果然比屋裡要好很多,園中有幾棵大槐樹,兩個小池塘四周全是花草,偶有微風吹過,裹著月季和薔薇的花香和青草氣撲在臉上很是舒爽。 上午讓王媽出去時買了一些葡萄回來,葉鳶坐在蘇恪言旁邊一邊給他撥葡萄,一邊說:“這邊有風,我們坐一會兒就回去,你許久不出來容易受風。” 蘇恪言確實好久沒有出來了,坐在這裡聞著新鮮的空氣,身心也難得放鬆。 所以有些不太想回去。 “不打緊,大中午,風也是熱的。”他說。 葉鳶看出他不想回去,也就沒掃他的興,把葡萄餵給他後,笑著說:“好,想多呆一會兒也行,但自己試著,別逞強。” 蘇恪言勾唇將一隻胳膊搭在葉鳶腿上,輕輕點頭,“嗯。” 剛吃了飯,蘇恪言吃了幾顆葡萄就不想吃了,抬手帶著些許寵溺地用手背蹭了蹭女人的臉頰,說:“我不吃了,鴛鴛你自己吃吧,我想睡會兒。” 一上午都沒睡,他有些困了。 看到男人臉上的疲態,葉鳶把手用手帕擦了擦,握住他的手,起身低下腰,輕聲問:“要不要回去睡?” 蘇恪言半瞌著眼搖頭,“這裡挺舒服的。” 葉鳶無奈,給他把毯子往上扯了扯,給他把額前的頭髮撥開,“好,那睡吧。” 蘇恪言含糊地應了一聲“嗯”便閉上眼睛真的睡了。 這一覺一下子就睡到了下午三點。 期間葉鳶怕他不舒服喚了他兩次,但他都迷迷糊糊地沒有醒來。 下午兩三點,正是一天中最熱的時候,確實風在臉上都是熱的,看他睡得沉,葉鳶索性也沒再叫他,回去又拿了條毯子過來給他把上半身也蓋上。 蘇恪言醒的時候的,葉鳶因為無聊,也趴在石桌上眯著了。 但她心裡惦記著身邊的男人,所以聽到動靜就立馬睜開眼坐起來扭頭看向身後。 看到蘇恪言睜開眼,睡意也睡間消散,馬上去摸他的額頭,問:“什麼時候醒的?感覺怎麼樣?” 他額頭上有出了些細汗,葉鳶拿起隨身帶的乾淨手帕給他粘汗。 蘇恪言睜了下眼便又閉上了,勾唇笑著抬手握住女人的手腕把她的手拉下來放進手裡,啞著聲音說:“剛醒,我睡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