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夫聞言嚇得全身一哆嗦,連忙給蘇盛磕頭,“大帥,是,是五少和大夫人,我真的是被逼無奈啊,他們說如果我不照做讓我全家不得安寧。” 蘇盛大怒,“他們讓你全家不得安寧,那你就沒想過我能讓你全家不得好死嗎?” 於大夫這下是真怕了,一邊不停給蘇盛磕頭,一邊痛哭懺悔求求饒。 很快他的額頭上就滲出了大片鮮血,但卻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依舊不停地把腦袋往地上磕。 彷彿只要他這樣,他的家人就能不被他牽連,躲過一劫。 但他還是低估了蘇盛的無情。 蘇盛對他的舉動無動於衷,甚至露出一抹嫌惡,“於四水,你簡直可惡至極,今天如若我輕饒了你,那日後必定還會有人肆無忌憚地殘害我蘇家子孫。 不過,念在你今日主動說出實情的份上,我可以不殺了,但從今往後,你和你的家人親戚也別想再出現在我的地盤。 你在錦陽城的醫館從今天起正式收入我蘇家所有,你名下所有資產全部充公用於補貼我前線戰士。” 於四水臉色唰一下沒了血色,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蘇盛的意思就是讓他兩手空空帶著一家人離開寧省。 先不說他身無分文該如何養活這一大家子,就說他離開這個院子大夫人和五少能不能讓他活著了開都是個未知數。 蘇盛雖沒殺他,卻依然是將他往死路上推。 不,不行,他是因為蘇家才落得這個地步,憑什麼這個鍋要讓他一大家子去背。 想到這裡,於大夫又掙扎著爬起來,向蘇盛哀求道:“大帥,您,您不能這麼對我呀,這麼多年我為蘇家救死扶傷,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況且,真正想害死四少的是下毒的人,是威逼我不允給四少治病的人,我只是迫於我無奈才成了他們的幫兇。 大帥,我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去害四少,我真的是被逼的呀。 求求您,您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大帥,大帥,醫館我可以交了來,但請您高抬貴手,不要斷了我們家人的生活。 他們是無辜的,他們什麼都不知道的,一切的罪孽都是我一個人造的。” 蘇盛的確有拿於大夫撒氣的意思,畢竟現在大夫人那邊他還不能輕易去動。 所以,他面對於大夫的哀求依舊是無動於衷。 於大夫這個雞,他是一定要殺的,不然如何儆岳家那一群潑猴。 蘇盛冷冷看著地上還在磕頭的於大夫,再次冷冷開口: “於四水,我也給過你機會,但凡有一次你能幡然醒悟,今天你和你的家人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你應該很清楚,我對他們兄弟間的爭鬥雖然不反對,但容忍度也是有限的。 他們可以憑實力來爭我這個位子,但我絕不允許他們手足相殘,這是我的底線。 而你明知老五所做之事,卻選擇揹著我成了老五的幫兇,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也枉費我這麼多年對你的器重和信任。” 蘇恪言一言不發面無表情看著自己父親表面痛心棘手,實則恃強凌弱的醜陋模樣,手指不動聲色地輕敲桌面。 於大夫聽到蘇盛的話,也深知他是鐵了心要拿自己開刀。 實在沒有辦法,他只能扭頭向蘇恪言和葉鳶求助。 “四少,四少奶奶,求求你們,你們幫我向大帥說個情,我知道我罪不可恕,但我的家人是無辜的。 四少,四少奶奶你們答應過我,會護住我的家人的,我求求你們了,你們幫幫我,放過我的家人吧。” 因為茂盛剛剛的態度,葉鳶也不方便說什麼,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旁邊的男人。 男人似是有所感應,在她看過去時也扭頭看了過來。 兩人視線相交,蘇恪言忽得勾起唇角,給了葉鳶一個安心的笑。 他扭頭看向蘇盛,恭敬地說:“父親,您先消消氣,我還有幾個問題想問於大夫,可否容我問完?” 蘇盛又看了眼地上的於大夫,沒有說話,拿起王媽剛剛泡好給他倒的茶開始黑著臉品茶。 知道蘇盛這是默許了,蘇恪言伸手去轉動輪椅,葉鳶知道他的意圖,連忙身起推著輪椅轉彎去了門口。 於大夫馬上就把頭朝向輪椅上的男人,用懇求的目光死死盯著他。 蘇恪言淡淡勾唇,直接問道:“肖祁假死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