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鳶沒有再去探究,她不想再在一個稱呼上糾結,於是緊接著又問:“不知,紀二少可否安排讓我與師父見一面?” 她想讓師父過來幫她瞧瞧蘇恪言的病,還有看看是否知道那個到底是什麼毒,有沒有辦法配製解藥。 聞言,紀書恆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他重新坐下,悠悠反問:“你是想讓老蠍子幫你給姓蘇的解毒?這個怕是不合規矩。 就算你嫁給了蘇恪言,也得記住,我們赤蛇和蘇家軍永遠都是敵對的關係。 我的人,不可能去救自己的敵人。” 葉鳶抿唇,沒敢馬上反駁。 但片刻後還是大著膽子解釋道:“讓我師父過來,我也只是想讓他老人家幫我認一認那是什麼毒。 因為這個事關我葉家滅門真相,我想報仇,這個是唯一的線索。” 紀書恆臉上徹底沒了笑容,抬頭再看向葉鳶時,眼底已染上濃濃的不悅。 他沒有說話,就那樣斜眼看著葉鳶,片刻後才又沉沉道:“小仙子,進我赤蛇組織的人,服務的物件從來都只有我。 你可以是個例外,但也不可能一直是例外。 我也可以不干預你的私事,但我不允許你的私事帶到我的組織當中。” 見紀書恆有動怒的意思,葉鳶不敢再爭取,也識趣地馬上彎腰頷首向其道歉:“抱歉,紀二少,是我冒失了,以後絕對不會了。” 紀書恆收回視線,深吸了一口氣後,朝葉鳶擺擺手,“你回去吧,記住你的任務,好好把握我給你的機會。” 葉鳶點頭,“是,我一定儘快將畫拿到。” 從巷子出來,走到大街上,葉鳶才真正的長長鬆了一口氣。 她低頭看著懷裡的雪貂,抬頭望天,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又湧上心頭。 出來時間確實不短了,怕蘇恪言擔心,她沒再去別的地方,直接打道回了別院。 回來時大家看到她懷裡抱著只特別奇怪的動物,都忍不住往她身上瞥。 葉鳶沒功夫理會這些視線,徑直朝主院走去。 但剛到花園,遠遠就看到蘇恪言一臉擔憂地坐在輪椅上被人推著往外走。 看到葉鳶,男人臉上露出喜色,一邊恨不能自己上手去推輪椅,一邊著急詢問:“鴛鴛,你去哪裡了?” 葉鳶也趕緊快走幾步迎上去站到了蘇恪言身邊,“我就出去街上透了透氣,你呢,這是要去哪裡?” 蘇恪言聞言鬆了一口氣,“我見你遲遲沒有回來,所以就想去找你。” 葉鳶面露愧疚,伸手拉住蘇恪言的嘟嘴,“對不起,我剛剛去吳管家那裡一無所獲有些頭疼,就出去走了走。” 蘇恪言搖頭,“沒事,你沒事就行。” 葉鳶輕笑,“光天化日的,我能有什麼事。” 蘇恪言卻不贊同她的話,“上次出事也是光天化日。” 葉鳶:“……好吧,說得有道理。不過有了上次的教訓,我肯定是會注意的。你放心,那種事情以後也不會再發生了。” 雖然她這麼說,蘇恪言還是不放心。 “亂世之中,還是要多加小心,以後如果出門,最好帶上一個人。” 聽著蘇恪言的嘮叨,葉鳶有些無奈,她晃了晃他的手笑著答應:“好,聽你的還不行嗎?好了,這大熱天的,咱們別在這裡曬著了,趕緊回屋吧,轉一圈我都喝了。” 蘇恪言也露出無奈的笑,點頭,“好,我們先回去。” 回到屋裡,蘇恪言這才看著葉鳶放下的白條問:“鴛鴛這是什麼東西?你從哪裡弄的?” 貂很常見,但白色的就不多見了,蘇恪言雖覺得它像貂,但也不敢確認。 葉鳶看著放到桌上後,還有些拘謹的白貂,一邊倒茶一邊解釋:“這是隻成年的雪貂,我在街上從人販子手裡買的。” 還真是隻貂,蘇恪言好像伸手想去摸摸,卻不想小東西突然一改膽小的樣子,張嘴就去咬他的手。 “小心。” 葉鳶看到小東西的意圖後,連忙提醒蘇恪言。 蘇恪言反應也挺快,第一時間就把手收了回去。 但葉鳶還是擔心地立馬扔下茶杯過來拉住他的手檢視:“怎麼樣,有沒有被它咬到?” 蘇恪言看到自家夫人如此緊張自己,心裡又是一陣溫暖。 他輕笑一聲,反握住葉鳶的手搖頭,“沒有,它沒有咬到我。” 頓了一下,又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