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老三疼得“傲”一聲,直翻白眼,正要開口討說法,就見葉鳶面不改色地問他:“呀,老怪物你又平地崴腳了?嘖嘖,你說你這是什麼毛病,該不會是因為你太囉嗦被老天懲罰了吧?” 怪老三:“……” 這祖宗她惹不起,他能忍。 聽出葉鳶話裡的警告,怪老三也不敢再裝模作樣,哀怨地用眼神抱怨過後便正了正神色,認真道:“蘇四少,你哪裡是什麼瘟疫,分明是中毒,而且中毒已深啊。 你這症狀雖與瘟疫相似,但這脈象完全不同,只要有點經驗的人都不能將這兩者混為一體。 依老夫看,之前給你看病的那個大夫不是庸醫就是故意的想害你。嘖嘖,你還挺慘。” 蘇恪言聞言臉上表情徹底消失,臉色也變得難看,雙手都開始隱隱顫抖。 “您,您說什麼?我,是中毒?” 他語氣裡全是不可置信。 葉鳶怕他一激動又氣血翻湧再給吐血,連忙握住他的手安撫,“蘇槐,你彆著急,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毒解了,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再慢慢找那些害你的人算賬。” 蘇恪言早就知道自己是他們的眼中釘,早就知道他們個個都想害他,但他們的做法卻一次次地重新整理他的認識。 他對他們的仁慈卻換來他們一次次無底線的傷害。 自己身邊那些哪裡是什麼親兄弟,非分就是一群沒有底線的惡魔。 對那些人,他早就失望了,但今天得知真相後,蘇恪言還是忍不住的心痛。 為了折磨他,他們竟然買通於大夫,一點點地折磨欺騙了他這麼久。 眼見蘇恪言呼吸開始沉重,抬手重重按上胸口,葉鳶趕緊將人抱住,對怪老三說:“老怪物,蘇槐他氣血翻湧,胸口又開始悶疼,你趕緊去取銀針給他順氣啊!” 怪老頭聞言連忙點頭,從懷裡取出銀針包,扭頭對張承威說:“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蠟燭拿過來。” 葉鳶也哄著蘇恪言躺下,然後迅速開始給他解釦子。 “這紗布綁帶是不是也得解開啊?”怪老三看到纏滿上身的紗布,馬上瞄著葉鳶底氣不足地問。 他的針灸還沒有達到出生入化的境界,怕隔著紗布一個找不準穴位給這位爺扎壞了,那他以後很有可能就沒師父了。 葉鳶聞言用一副廢物的眼神睨了怪老頭一眼,然後認命地開給蘇恪言拆紗布。 “張副官,麻煩你去打盆溫開水回來,再去地窖把老頭最烈的酒拿一罐過來。”她一邊拆紗布一邊自然地吩咐,儼然一副把這裡當自己家的架勢。 怪老頭聽到還要拿他的酒,馬上瞪大了眼問:“拿我的酒做什麼?你男人現在可不能喝!” 葉鳶又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這次是用看白痴的眼神。 老頭立馬把嘴閉上,扭頭一臉心疼地衝張承威說:“還不快去!” 張承威:“……”什麼情況?他怎麼感覺自己成了最底層的那個小可憐。 張承威打來水時,葉鳶已經將蘇恪言身上的紗布拆掉,露出了裡面可怖的膿瘡。 葉鳶面不改色地用溫水洗了毛巾開始給他擦拭膿瘡四周,見張承威愣著不動,再次沉聲道:“還不快去拿酒。” 張承威剛剛聽到蘇恪言是中毒就傻了一下,現在看到蘇恪言身上的膿瘡,再次愣在了原地。 聽到葉鳶的話,這才眨了眨泛紅的眼睛趕緊轉身出去。 蘇恪言現在臉色難看,雙眼緊閉,呼吸急促,葉鳶先迅速大概給他把身上擦了一遍,便對怪老三說:“還不趕緊施針。” 怪老三也是被蘇恪言身上的膿瘡驚到了,聞言連忙點頭,“唉,好,我這就施針。” 現在只是簡單的理氣針法,沒有難度,所以葉鳶並不擔心什麼。 她沒去管老頭施針,又去打了盆乾淨的溫水回來,洗了毛巾給男人的額頭擦汗。 張承威很快拿著烈酒回來,葉鳶指了指身邊的桌子,說:“先把酒放這裡吧,麻煩張副官再去那邊櫃子裡幫我再拿些棉花球過來。” 張承威看著自己懷錶,二十分鐘後,蘇恪言呼吸終於慢慢恢復平穩,人也暈暈欲睡。 等怪老三把針拔掉,葉鳶就先把兩個礙眼的傢伙請出去了。 她要給蘇恪言身上換藥,得脫褲子。 自家男人的光著身子的樣子,她並不想讓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