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大夫都沒想到葉鳶這麼粗魯,當著蘇恪言的面都能爆髒話,心裡不爽,但臉上卻只能維持著笑,試探道: “四少奶奶,我聽說,四少的不治之症真被您找的大夫治好了,所以特意過來想與那位神醫探討一二。” 對於於大夫,葉鳶認為了沒有必要再與他虛以偽蛇,所以直接便毫不客氣地回懟道:“探討就免了,於大夫你也別謙虛,畢竟啊我家蘇槐的病,您不是治不了,是不想治。” 於大夫一聽臉色一下就變了,下意識看了眼身邊的林副官,惶恐道:“四少奶奶,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我實在不,不太明白。” 葉鳶放下蘇恪言的手,輕聲對男人道:“腫了,等下讓小猴子給你敷一下,然後老實把夾板帶上,這個胳膊也得吊起來,不能再亂動。” 小女人在自己身上總是很細心,蘇恪言心底發暖,輕笑著點頭,“好,聽夫人的。” 葉鳶重新握住男人的手,這才扭頭又冷冷對於大夫道: “也是,於大夫向來擅長揣著明白裝糊塗。 啊,對,有時候也壞得挺明白,比如在我在大帥面前吹噓自己醫術,蓄意阻止大帥和我給蘇槐另尋良醫。” 於大夫臉色更加難看了,連忙擺手否認:“沒,沒有,四少奶奶,您誤會我了。” “誤會?”葉鳶嗤笑,“那天你我問你,為何不讓父親再找其他大夫為蘇槐治病,你當著林副官的面說的那些話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 於大夫一直以為葉鳶就是個好糊弄的蠢貨,但今天再見才發現這個女人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她似乎早就洞察到了一切,只是自己之前的太自大,見她最後對自己所說的都深信不疑,所以才沒把她放在眼裡。 但現在,他才發現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這個女人哪裡是蠢,分明就是太過精明,精明到把他都給耍了。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咬死不承認,於是又做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 “四少奶奶,我那時的話確實說得有些不中聽,是我有些自大了,但也實在是因為四少的病情罕見,我一時真的束手無策,況且我也真的是為大帥著想。” “於四水!”聽到他還在狡辯,葉鳶也徹底沒了耐心,“事到如今,你還想在我面前狡辯,你是真當我蠢,還是把林副官當傻子看,那日你我的對話需要我再複述一遍嗎?” 林副官頭腦也清楚了不少,聽到葉鳶的話,又想起那天於大夫的理直氣壯的說辭,現在也才徹底回過味來,這老頭子的表現好像確實有點不對勁。 於大夫也感覺到了林副官異樣的目光,心裡更加慌了,“四,四少奶奶,您,您真的冤枉我了,我這麼多年為蘇家盡心心力,從未有過二心……” “從未有過二心?呵。”葉鳶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丈夫明明是中毒,你卻一口咬定是什麼狗屁瘟疫,這叫從未有過二心? 你給他的喝的藥,從頭到尾都只是再普通不過的補藥,甚至還在裡面加了加重他病情的三七,這叫從未有過二心? 這些還都還是小,你在藥中摻入西洋貓草粒,蓄意引誘全身帶毒的白貓接近我丈夫,讓我丈夫中毒一天天加深,多次犯病。 如果我沒有出現,沒有發現這些異樣,那麼今天我的丈夫怕是早已如你所願躺在棺材裡了。 你說,你這叫從未有過二心?” 於大會聽後徹底傻了,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上。 但他還是垂死掙扎著再次道:“四少奶奶,您,您一定是對我有誤會……” “誤會?呵。”葉鳶冷笑打斷於大夫,“你還想狡辯是吧,那好,今天咱們就趁著林副官在,把話好好說清楚。” 她直接朝外喊道:“小猴子,你進來一下。” 在一直在偏房候著的小猴子馬上跑到上來面,問:“四少奶奶,您有什麼吩咐?” 葉鳶:“去讓王媽把於大夫開的藥都拿過來,把怪老頭也一併喊過來。” 想了想,又吩咐:“等下去看著吳管家,拖住他別讓他靠近這裡,也別讓他出門。” 吳管家比這個姓於的精明多了,在把這兩個老東西的話套出來之前,絕不能再出意外。 小猴子離開後,於大夫臉色變得怪白,全身開始冒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