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言冷靜地看著我,“此事還在查,我不會讓它這麼輕易就了事。” 很顯然他也不信。 葉鳶點頭,又問:“那查到那個給他送假死藥的人了嗎?” 蘇恪言搖頭,“還沒有。那天收了好處放那人進來的看守也已找不到人,怕是也已凶多吉少。” 葉鳶皺眉,“於大夫還在嗎?” 蘇恪言頓了一下,馬上猜到了葉鳶的意思,“應該在的,聽說今早還跑去求了父親,想讓他老人家出面讓李大夫給他兒子瞧什麼病。” 呵,果然啊,刀子只有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 葉鳶嗤笑,“求父親沒用,你讓人去給他傳話,想讓李老頭給他兒子瞧病,就讓他來求我。” 蘇恪言:“他應該很快就會過來。” 上午蘇盛已經派人過來請過怪老三,怪老三已明確說明了他的看病原則,所以如果於大夫真的想救他兒子,那肯定會親自過來討人情。 不過,他既然親自送上門了,那再回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葉鳶能想到的蘇恪言自然也能想到,肖祁受那麼重的傷,卻能在短期內恢復,必定是有人暗中幫他。 況且假死的藥也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最可能有這東西的人自然就是於大夫了。 兩人正說著,院中突然響起說話聲。 是吳管家和林副官。 蘇恪言撐著身子起來,拽過輪椅就往輪椅上坐。 要談事,坐在床上不夠嚴肅,也擋葉鳶的視線。 吳管家和林副官一進門就看到蘇恪言自己坐到輪椅上的樣子,兩人臉上皆露出詫異之色。 蘇恪言轉過輪椅,淡淡瞥了眼門口兩人,輕嗤,“兩位這是什麼表情,見本帥身體好轉失望了?” 吳管家連忙首先站出來笑著哈腰,“四少,您這是哪裡的話,我們看到您好起來,高興還來不及。” 蘇恪言垂眸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身衫,“是嗎?吳管家如此口不對心,還真是難為你了。” 吳管家臉上表情一僵,“四,四少您,您看您這話說得,我何時……。” “好了。”蘇恪言抬眸打斷他的話,然後看向林副官,“不知林副官到訪所為何事? 不會又是想逼著我和我夫人停止追究遇刺一事吧?” 林副官臉上也出現了一瞬的難看,忙矢口否認,“少帥您誤會了,我此次前來是為了四少奶奶之前被小混混騷擾一事。” 聞言,葉鳶將話接了過去,“林副官,別和我說還是一無所獲。” 林副官略顯尷尬,“……四少奶奶,此事怕是真的與大夫人無關,我們已經對何嬸再三逼問,她到現在都一口咬定沒有派人去劫四少奶奶您。” 葉鳶未出口,蘇恪言先怒了,“林副官,這麼點事你至今都查不出真兇,連給我蘇家少夫人一個公道都做不到,那以你的能力我看也實在沒有必要再繼續呆在父親身邊了。” 林副官心裡一慌,連忙補充道:“少帥,您先別急,此事應該確實與大夫人無關,但應該和大夫人的弟弟脫不了干係。 何嬸交代,大夫人的弟弟嶽老三曾打聽過關於四少奶奶的事情,還揚言一定要讓四少奶奶吃不了兜著走。 而且,嶽老三身邊伺候的人和何嬸是親姐妹,兩人長得很像,很有可能那三個人就是把這兩人給搞混了。” “然後呢?”蘇恪言聲音很沉,壓迫感十足。 現在和之前不一樣了,蘇恪言的身體明顯好轉,而且有神醫相助,相信很快就能恢復,將來這寧省的天下會是誰的還真說不好。 所以林副官也再不敢像之前那般存著敷衍的心思。 “然後,我已經悄悄請嶽三爺過來喝茶了,以嶽三爺口氣大膽子小的德行,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 蘇恪言臉又沉了一分,“所以,你今天特意跑過來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是想確認一下我和我夫人是否還活著,才好讓你決定要不要繼續查下去。” 林副官更加惶恐了,低頭擰眉否認,“少帥,您誤會了,我只是怕少夫人回來一直沒有等到我這邊的訊息會著急,所以才先過來和少帥及夫人說說一下情況。” 頓了一下,他又補充,“當然,我聽聞您和夫人路人遇襲雙雙重傷,今日夫人醒來所以也是特意過來探望的。 但屬下前來探望確實出自真心,絕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