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擒王已經不現實,林峰一把槍子彈有限,現在怕是自顧不暇,根本沒有辦法再來給他打掩護。 而且他也著實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以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況,別說赤手空拳去和敵方打,就算有武器他都未必能幹得過人家。 所以,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吸引火力,讓這些人離葉鳶越遠越好。 那群人的目的已經很明顯了,今天就是要要他的命。 現在在這荒山野嶺中他們孤立無援,除非有奇蹟,否則他怕是難逃一劫了。 蘇恪言強撐著身子一路跌跌撞撞地拼命往前跑,但終究是跑不過一群身手敏捷的健康人。 很快他便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七八個人步步逼近,他艱難地爬起來一步步移到一塊大石後便再沒有力氣,直接癱軟在了地上。 馬上中午了,烈日當空,刺眼灼熱的陽光透過樹林照在蘇恪言慘白的臉上,他再次朝車子方向看去,扯出一抹悲涼的笑,“鴛鴛,你應該離開了吧?” 老天還真是不公啊,他們剛剛才彼此交付真心,幸福才剛剛走到他們面前,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去抓就得被迫要放手了。 他挺不甘心的,但想想這樣其實也好。 或許,沒了他,她可以活得更好。 蘇恪言能感覺到那些人的靠近,現在的他已毫無反擊之力,等待他的只剩死亡。 他撐著胳膊坐起來,靠在石頭上,垂眸心情和表情都一點點變得平靜。 眼前的陽光終於被人擋住,七個人將蘇恪言圍成一圈,為首的蒙面壯漢帶著喘氣嗤笑出聲:“喲,蘇少帥不跑了?我還以為了錦陽城少帥有通天本領呢,竟然還敢跟我們哥兒幾個叫囂。” 身邊的男人也衝蘇恪言呸一聲,諷刺:“蘇少帥,現在還覺得我們沒本事要你的命嗎?” 蘇恪言緩緩抬眸,視線從面前七人身上掃過,冷笑出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肖營長,怎麼這是上次耍陰的沒把我弄死,不甘心,所以乾脆來明的了?” 肖祁見被識破身份也不裝了,扯下蒙面巾慢慢走到蘇恪言身邊,臉上的笑也一點點變得陰狠。 緊接著抬腿就猛得一腳踹在了蘇恪言胸口。 “沒想到被你認出來了,那你今天就更別想活命了。 我剛剛說了,你老實出來受死我或許能給你個痛快。 但你不聽,那你就別怪我心狠了。 今天,我就把我那日所受的屈辱統統從你身上討回來。” 蘇恪言只覺胸口一陣悶疼,隨之一股腥甜湧上喉嚨。 他被踩著胸口沒法動彈,一口血直接吐在了肖祁腳上。 肖祁一臉嫌棄,一腳將人踢開,對著蘇恪言的大腿毫不猶豫開了一槍。 蘇恪言臉色瞬間又白了一度,他死死咬牙看著肖祁,頂著額頭的青筯張開嘴笑出了聲,“肖祁,你也就這點抱負了,難怪,難怪你那好妹夫看不上你,也,也就只讓你在錦陽城混個小小的營長。 難怪,我三哥可以用你母親與戲子生的那個野種當副官,卻一點不給你留在他身邊的機會,就是因為你蠢!” “蘇恪言,你TM找死。”說著“嘭”又是一槍打在了蘇恪言另一條腿上。 蘇恪言全身已經被汗水浸溼,他卻依舊倔強地死死盯著肖祁,繼續說:“肖祁,你,你以為,我,為什麼能半死,不活地撐到,現在? 因為啊,我手裡,有他們,想要的東西,誰,誰能拿到我手裡的,東西,誰就更有把握,坐到我,我父親的位子。 你猜,你現在,把我殺了,我三哥,知道後,是會給你,記一功,還是會,給你記一過呢?” 蘇恪言全身的力氣迅速流失,說話聲音越來越弱。 肖祁聽完蘇恪言的話,心裡也開始泛起了嘀咕,皺眉死死瞪著蘇恪言不敢再輕舉妄動。 蘇恪言見他沒有動作,嘴裡又吐出一口血水後,扯了扯嘴角再次艱難開口: “你再猜,那個,把你放出來的人,目的,究竟是,是什麼?他又,為什麼會把我今日回城的事情,故,故意透露給你?” 肖祁是個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蘇恪言賭他猜不到他的故意。 “嘭”又是一槍,但這一槍卻他卻沒敢再往蘇恪言身上打,而是在打完後用槍指向他的腦袋咆哮威脅:“蘇恪言,你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