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過陽光的人,總是怕這一切只是烏雲的施捨,它隨時都會將這縷陽光收回,讓他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葉鳶就是那束陽光,蘇恪言害怕她會如同她突然的出現一般會又突然地消失不見。 所以早上看到她沒了人影,他是真的慌了。 “鴛鴛。”蘇恪言握住葉鳶的手,再次認真起來,“你說過,永遠不會像他們一樣把我當成棄子,我記下了,也當真了,所以沒有我的允許你永遠都不能離開我,明白嗎?” 葉鳶失笑,“蘇先生的發言有點霸道啊。” 蘇恪言卻異常認真,“這是你承諾我的,只要我不拋棄你,你就永遠會留在我身邊。” 葉鳶:“所以,我真的很霸道又不講理啊,只准你拋棄我,不准我離開你。” 蘇恪言:“我不會。” 葉鳶:“啊?” 蘇恪言認真且嚴肅地承諾:“我不會拋棄你,始亂終棄的事情我不會做。” 葉鳶臉上的笑容有那麼一瞬的減淡,但很快又笑得彎了眼睛,“好,我不會離開你,你也要說到做到,我們一起為我們的將來努力好不好?” 蘇恪言眉眼間重新染上笑容,鄭重點頭,“好。” 煉製解藥的事情,暫時也沒有頭緒,蘇盛那邊又催著回去,而且回去後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蘇恪言五天一個療程的治療已經結束,接下來也不必再這麼麻煩,只需要每日施針,配合湯藥即可。 所以葉鳶打算次日就先回去了。 但解藥的事也不能就此作罷,只能盼望回去後能儘快找出下毒之人,從下毒之人手上想辦法弄解藥。 蘇恪言的治療也自然不能間斷,換葉鳶親自上手又說不過去,就只能把怪老頭也帶上。 當然老頭肯定是不願意的,但迫於葉鳶的淫威,他只能不情不願地答應。 既然要走了,理應提前回到秦家好好道別,所以當天晚上早早給蘇恪言針灸完,葉鳶和蘇恪言就連夜趕回了秦家。 在秦家住了一晚,次日上午,等怪老頭下山後,一行四人就起程往錦陽城趕了。 至於張承威,頭天晚上回來後葉鳶便和蘇恪言商量讓他留在了秦家。 留下來的目的也很簡單,讓何青想辦法讓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隨他再去一趟邊鎮…… 對於何青有這樣的手下,蘇恪言自是意外的,葉鳶的解釋是:何青會做一些壓鏢送鏢的生意,經常與山賊劫匪打交道,養些有能耐的人是必然。 蘇恪言沒有懷疑,但對何青卻多了一些敬佩。 外出一週,此時已近七月中旬,天氣也明顯沒有了之前的燥熱,回去路過山間樹林,蟈蟈叫聲不絕於耳,像是在不遺餘力地送別夏天。 前排怪老三正和林峰聊興致勃勃聊著山中趣聞,後面葉鳶則靠在蘇恪言肩上閉目養神。 經過這幾天的治療,蘇恪言的狀態與來之前可以說是天差地別。 現在他的精氣神都很好,臉上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比紙還蒼白,嘴唇也明顯有了血色。 自然在車上也沒有像來的時候那樣難受,反而很是享受這一刻的溫馨。 車子在林中行至一半,一群鳥突然驚起,蟈蟈聲也驟然停了一片,葉鳶猛然睜開雙眼起身看向車外,隨之一點點皺緊了眉心。 “鴛鴛,怎麼了?”蘇恪言疑惑。 憑藉多年做殺手的經歷,葉鳶敏銳地察覺到了林中的異常,她扭頭對林峰說:“林大哥,開快點!集中精神,別再聊天了。” 林峰以為葉鳶是擔心他說話開車會出意外,於是自信地笑著說:“四少奶奶你放心吧,我開車技術很好的,咱們11點以前肯定能到家。” 葉鳶一直在注意著外面,並沒有太聽清林峰的話。 她的直覺告訴她危險離他們越來越近了,於是又沒頭沒尾地問道:“林大哥,你身上帶槍了嗎?” 林峰終於發現了葉鳶的異常,從後視鏡看著葉鳶,擰眉問道:“四少奶奶,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葉鳶沒回答他,再次反問:“你身上到底有沒有槍?” 林峰看了看同樣一臉凝重的蘇恪言,只能如實答:“有,我隨身帶了一把。” 葉鳶眉頭皺得更緊了,“只有一把槍,那還有其他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嗎?” 聞言林峰忍不住緊張了起來,“四少奶奶,你到底發現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