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言出事了,據說是作戰方案發生失誤,導致在交戰中他與十幾個兄弟被敵軍圍剿逼進了深山,至今下落不明。
這事葉鳶是在去帥府想要打探一下看看是否已經發現密室失竊之事時,無意中打聽到的。
聽到這個訊息,她大腦瞬間空白,心也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攥住,差點呼吸不上來。
直覺告訴她這事絕不簡單,蘇恪言現在很危險。
她也顧不上許多,回去後和下人交代說要回孃家就收拾了東西匆匆離開了。
走的時候,程五要跟著,葉鳶只能讓怪老三過來幫忙把他給弄昏了。
出來後天已經快要黑了,葉鳶直接去買了輛好馬,連夜趕往西河關。
她是第二天中午趕到的西河關的。
來到西河鎮,她先找了個客棧把馬安頓好開了間房,然後就戴上人皮面具出了門。
出事的深山下,胡軍嚴嚴實實地圍了一圈,一個團長級別的男人正對眾手下大喊著:
“虎營的兄弟們打起精神來,一定不能讓敵軍少帥有逃下山的機會。
莽營的兄弟們已經搜剿到半山,這座山後全是懸崖,蘇老四沒有多少退路了,相信咱們的人很快就能將對方逮住,到時候我請兄弟們一起喝酒慶祝……”
人太多,葉鳶不敢輕舉妄動。
她抬頭望向樹木茂盛的大山。
大山挺高的,看上去還也很是陡峭,蘇恪言一行十幾人目標不算目顯,但對方的人卻不少,還是隨時都有可能找到他們。
所以留給葉鳶想辦法的時間不多了。
沒辦法硬來,她只能先行回去,從長計議。
回到鎮上,葉鳶經過多方打聽,大體瞭解了那座山的結構。
那座山前面看似和普通的坡山差不多,但後面確實像被一刀劈了一半一樣,是幾乎垂直的懸崖峭壁。
所以,真的就如剛剛胡軍團長所言,蘇恪言他們上了山就沒有退路了。
不過,葉鳶在打聽中還得知,後面雖然是峭壁,但鎮上也有人攀上去在懸崖半腰採藥。
所以後面其實也不算特別高,如果是有經驗的人,藉助工具,也是完全可以上下懸崖間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辦了。
她當既然開始置辦攀山的繩子和工具。
但置辦這些東西卻並沒有那麼順利。
錢葉鳶不缺,但鎮子實在太小,竟然一時間都買不齊那麼多加長的繩子。
沒辦法她只能去老鄉家問,去隔壁鎮找,總算在天黑前買齊了東西。
為了能儘可能節省時間,保證安全,繩子和工具她都買了五份。
實在太重拿不了,她又買了個板車,終於在傍晚前讓馬兒拉著到了那座山後懸崖下。
從小葉鳶就跟著師父經常在山中採藥,懸崖峭壁爬過不知多少,比這個更危險的地方她都上去過,所以眼前的峭壁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將馬兒拴好,葉鳶抬頭向上望去。
她自己上去沒問題,但這些繩子和工具弄上去是個難題。
眯眼思索片刻,她嘴角輕勾,屈指放在嘴邊吹響了口哨。
在連續吹了三次後,頭頂響起一聲雕叫,緊接著一個差不多可頂半個人的龐然大物盤旋著飛了一圈後直直朝著葉鳶所站的地方飛來。
“嘿嘿。”葉鳶大聲喊出它的名字。
黑雕在她身邊繞了關圈後落到面前,然後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低頭撞進了她的懷裡。
“嘿嘿乖,是不是想我了。”葉鳶摸摸雕頭,安撫它的激動。
時間緊迫,馬上就要天黑了,所以她沒敢多耽誤,很快就讓黑雕開始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