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兵營走去。
“你的職業?”
“馴獸師。”一道清脆的女聲。
平淡的回答卻引來一陣驚呼和豔羨,盤問計程車兵也重視起來,一邊登記一邊通知同僚準備過來接應。
尤其是,對方還這麼年輕。
未來一定大有可為啊。
白眉士兵的表情不自覺帶上了一絲不該有的諂媚——對方現在雖然是來逃難,但之後多半會加入白眉氏族。她以馴獸師的身份很快就能爬得比自己高得多,剛好就是頂頭上司也有可能。
這個時候上心一點。
總沒有錯。
然而,琪可有些心不在焉,她的目光無視了周圍熱情的白眉士兵,穿過圍觀的人群,直看向那道背影。
好看的男人總沒有好看的少女有吸引力,更別提是高貴的馴獸師大人。
人群的注意力。
已經完全從路夢的身上移去——又或者不單純是這一個原因。
一路上。
琪可已經見證了,對方只要想,隨時就能隱去自身存在感的能力,而無論頭上頂著怎樣的臉:熠熠生輝還是隱於幽暗都在一念之間。
“紅之王殿下……”她心想。
“為什麼……”
“為什麼我不允許你們透露我的身份?”營帳內,路夢請老牧民在面前的羊毛氈上座下,一邊說道。
作為軍醫,他向長官驗證了自己的能力之後,惹得對方相當重視,於是就被分配到了一間專門的營帳,裡面還有用柴火燒著的大小瓦罐,咕嘟嘟冒出草藥的香氣。
空間也是相當寬闊。
並非其他逃難者能比。
這老牧民,赫然就是之前回答守衛問話的代表,也是他告知了白眉氏族,說無名氏族的路北遊他們,並沒有隨著眾人一同來到河谷。
“因為如果知道我在這裡,”路夢坐定,“你們就進不來了。”
“白眉氏族他們……”老牧民一開始有些不敢相信,但一想到他們通告之後,那漫長的等待時間,便也能想象到對方高層所發生的爭議。
能夠在獸災中存活下來。
老牧民不是缺乏智慧之人。
即便不清楚細節,也大致明白道理,相信路夢所言必有所據。
當下只是嘆氣,行了一禮。
就退出了營帳。
而對路夢來說,一路上的見聞,加上對喙嘴獸出現頻率軌跡、動態異常的觀測……他已是想通了原因。
難怪——
此次獸災強度之暴烈。
事在人為。
喙嘴獸的總數取決於它們的老巢骸骨高原,或許有周期性變化,但還是有規律可循。老練富有經驗的閃地牧民,瞭解習性,也不該輕易被打個措手不及。
以白眉氏族的實力。
更加不至於如此。
然而,即便喙嘴獸群的總數不變,但如果它們一股腦兒同時被引向某處,集中進攻呢?
對當時遭到喙嘴獸襲擊的部族來說,那就是前所未有的災難。
而且,獸災之下。
各地遷徙、聯絡通訊斷絕。
不知道外界情況,就會想當然按照常理推斷——其他地區的遭遇也和自己一樣。那獸災的程度就被無限制誇大了。
這就是資訊差和時間差。
如果路夢不是一開始就修建了漫長的對喙嘴獸防線,能夠從受到攻擊的各地,都同時得到訊息。
一旦被這麼對付。
恐怕也很難準確判斷形勢。
畏縮之下,還要應對違背習性、神出鬼沒不講道理出現的喙嘴獸群,那自然是會疲於奔命。
而能夠讓喙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