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應接不暇,剩下的更是要分散駐守各地,其中還包括一位此行的目標,天狗地牢的御賜金庫典獄長。
但,這向來是明面上的實力。
即所謂皇家中央力量。
而以聯合城的體制,它過去往往是最不重要的,只是在近來才被商人行會整合起來,為己所用。
可以龍恩的性格。
他會不會也像別的貴族那樣,暗藏或勾結了其他的勢力——聯合城雖好,卻終歸不是自己的。
現在,固然是逼得那位會長亮出了一份底牌,地位也足夠重磅。
代價也是慘重的。
面對這樣的對手。
要想血債血償。
只能以血換血。
包括迪烏在內,所有的反蓄奴者都沒有再說話,他們能聽出灰先生語氣中的自責,哪怕這並不完全是他的過錯。
他提到的失敗因素,看似必然,實則在真正的情況中,只是最應先排除掉的極小可能發生的偶然,若是要想把它們全部考慮進去再行動,只會自相矛盾寸步難行。
灰先生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只可惜,他們面臨的對手,恰好是能將極小可能性化為現實的人。
某種程度上,就和灰一樣。
在這樣的公平舞臺上,計謀的重要性就被拉平到無限低——最後決定勝負的,還是壓倒性的實力與底蘊。
可灰不能不總結。
從血色叛亂時代活到現在,他雖然在習練了武術之後大幅啟用了潛能,身體依舊保持康健,外表上看不出什麼,可說到底已經算是一個老人了。
疲憊每時每刻都會爬上他的內心。
然後又被強壓下去。
要領導這麼大的一個組織,只有在每一次挫敗中都總結教訓——他們的試錯機會更少,那就只能加倍汲取。
否則就會葬送全員性命。
更無法完成那位骨人的理想。
“從‘厭惡’出發的卡米,我也已經讓她收隊,三支主力中餘下的,就剩下你們了。”他看向迪烏,“就如路先生說的,如果我們連他的這一關都邁不過去,在如今的形勢下,到了聯合城也只是送死——”
“現在,你還有什麼異議嗎?”
迪烏喉間一頓。
被人打敗固然是面子上掛不住的事情,可例子就擺在面前。
他不知道路北遊能否抗衡兩個以上的戰爭級敵人……至少自己不行。
如果就這麼貿然出發。
只會落入聯合城的圈套。
下場和馬裡安一樣。
他胸前抱拳,低頭下身,向著路夢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