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在武士的身後。
是一群普通牧民裝束的人。
可是,在他們的皮裘下方,深藏著的卻是一套黑色的教袍,裹緊了堅實健壯的肌肉與鐵灰色的鋼鐵義肢。
一位白袍的女醫生哼著小曲幫忙照料激戰後計程車卒戰士們,她便是隨隊的軍醫。
可是她做的工作,卻大多不是一般醫生的救死療傷。
而是在檢修破損的機械。
這位餘燼教團的實習醫生終於出師了,可鍾醫生覺得自己還是壓不過她,正好教團經過改造的戰士要隨大團長出徵,一般的傷勢路夢甚至自己就能治,但他們身上的機械義肢部分一旦磨損還需要人保養維護。
於是,他乾脆將這頗有天賦、又精通血肉與機械交叉學科、只是略有一點點怪癖的新徒弟,交給路夢來帶——初火在前,她多少也聽得點話進。
老武士自以為準備劫掠的是一支普通的,毫無抵抗之力的動物牧商。
可誰能夠想到。
不同於一般的行商。
這支隊伍,沒有一個閒人。
只是,粗略掃視一下,科技獵人查德並沒有在其中。
“閣下……觀棋不語。”
那被玻攙扶著的黑衣人站穩身形,看向走來的刀客,單臂上揚擺出起手架勢,可整個人的身形還是蔚然不動,看起來頗有一番高人風範。
看在蘇承的眼裡,也不由得讓他剛剛興奮起來的興致,被澆上了一盆冷水,涼了半截。
明明見證了刀客神乎其技的指點功力,依舊能夠如此淡然……莫非是有什麼底牌未出?
細細想來。
蘇承在刀客的幫助下,能夠以一敵二,但也的確沒有可以真正傷害到對方的兩人。
有些時候,他自己都認為是發揮出了絕妙的一刀,可每到臨頭,都被敵人堪堪躲過。
倍感驚險。
武士拖著刀,向刀客來的方向後退了幾步,擺出防禦的架勢。
也守住主家。
蘇承也並非是孤陋寡聞之人,多番交手,他已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反蓄奴者。
那些試圖顛覆帝國、煽動民眾、不事生產的暴徒。
對方的行事如何,武士過去也只能從官方報紙上了解,但對他們的實力,自己的確已經有了認識。
神行鬼蹤,不可小覷。
如果刀客只是在見解上高人一等,而自身實力並未強過太多的話,他們聯手也未必可以穩穩壓制對方——這種情況並非不可能存在,有的人天生就更為適合教導而非實踐。
名師出高徒,可總也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晚了。”路夢走上了前去,和蘇承並肩,他看了看這位武士,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我早已經在局中。”
聽在眾人耳中,兩個反蓄奴者明顯是想要勸退這位來歷不明的刀客,讓他不要摻和此事。
可他此言一處,又表明了立場,要與受襲者站在一起。
當下蘇承心有觸動,雖是在戰場上,可還是衝著他一抱拳,既是感謝此前對方出言相助,也是對他選擇的敬佩。
只有施察,忽地渾身一顫。
想到了什麼。
兩位“反蓄奴者”對視一眼,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玻的手腕一翻,兩點銀光從中爆射而出。
直撲蘇承與路夢兩人。
“小心!”
蘇承當即出言提醒,同時橫刀擋在胸前、銀光的來路上。
在之前的交手中,他已經見識過了,這是那位女反蓄奴者丟擲的短刃。
刃口雖細,在空中卻如蝴蝶飛舞,行蹤詭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