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出現了一股異樣的感覺。
只是,現在拿下了四處崗哨、防線的聯合城士兵們。
這時眾人才明白。
商品的來源,多種多樣。其中的一大頭,就是聯合城掠奪的戰俘;而其支付的開幣,某種程度上也是帝國軍軍費的一大來源。
然而軍官甚至都沒能看清,它們是從何處射來——自家據守在木製崗哨高臺上,唯一能通到此處的棧道都已經被佔領,下方就是被暴雨攪渾的潭水,目之所及完全沒有敵人的蹤跡。
到現在,已經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失血過多,則讓腦子都變得有些迷糊起來。
就在這時,有人終於忍受不住,脫下軍靴傾倒起裡面的積水;也有不少戴著頭盔的聯合城士兵,取下面罩扯出裡衣擦拭著臉。
就是可以狠狠小賺一把。
對這些士兵來說。
他們的議論毫不避諱,傳入到被俘的幫派成員耳中,有人瑟瑟發抖,有人面如死灰,但也有人只是不屑一顧。
還沒等他高興完,一道落水聲傳來。
“噗通!”
“這都是我們的戰利品啊。”他哈哈笑道,周圍的手下也一齊歡呼。
按照慣例,這些俘虜都會折算成開幣,一般是作為奴隸——
軍官並未阻止。
“是毒箭!”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而之前受傷的人,也開始出現過激的徵兆。
下一刻,又是一輪新的羽箭,穿風如魅。
“哈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陣不合時宜的狂笑聲卻突然響起。
這笑聲聲嘶力竭,帶著狂喜又帶著怨毒,從茫茫雨霧中傳來,讓人不寒而慄。
軍官猛得扭頭,卻見是一個獵犬幫俘虜。
“是他們,是他們!選在這個時候!”
獵犬幹部蜷縮在地上,迎著狂風大笑,雨水都從喉嚨裡灌入嗆得他直咳嗽,可是這個沼澤地男人還是沒有停止大笑,像是要把肺裡的所有空氣都笑出來才罷休。
“你在說什麼!”軍官又驚又怒。
他抽出腰刀衝上前去,一把架在了俘虜的脖子上,他直覺對方知道些什麼——知道這些藏身在暗處、行蹤不定的敵人。
“原來如此,他們沒有忘記,”獵犬幹部終於笑完了,他絲毫不在意脖子上的鋼刀,只是怔怔望向天空,雨水打在他的眼眶中,又漫溢而出,劃過臉頰就像淚水,“他們早就盯上了鯊魚村,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能夠一直等待到這個時候,真是……”
他想起了,這次會盟的起源。
那突然風起,飄蕩在沼澤地裡的傳說,那個曾經壓在所有人心頭的陰影。
“……真是名不虛傳。”
“說!他們是誰?”軍官一把扯起他,惡狠狠地把刀刃壓進獵犬幹部的脖子裡,“說出這些敵人的資訊,就饒你不死!”
軍官害怕了——他的聽力向來很好。
他聽到,之前逐漸平息下來的廝殺聲,又漸漸死灰復燃般再起,如風捲狂沙,竟是連漫天的大雨都壓蓋不住。
但是這一次,他聽到裡面大多是來自聯合城士兵的慘叫。
不止自己這一處崗哨。
還有越來越多的地方……他們的防線在受到攻擊。
“想知道嗎?”獵犬幫幹部嘿嘿一笑,“我確實熟悉。”
作為幫中老人,他可是與這些對手打過不少交道,時間之久,說不定都可以上溯到大哈什為王的時代。
“少廢話!”軍官擒著刀,幾乎是在怒吼:“快說!”
“你……”男人一頓,“休想!”
哧。
一捧鮮血,濺到了軍官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