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重傷來啟用,他自己就是這方面的專家。
看著飛牛的傷口,這樣的恢復速度讓路夢都有些羨慕,忍不住在心中盤算該如何利用面板和模組來構築。
“那伱就不怕他記恨你嗎?”路夢問道。
“我……”飛牛剛一開口,他的身形卻忽然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長滿骨刺與鱗甲的巨人直直撞向了路夢!
在猙獰的骨刺前,是破風而來的巨刃!
路夢單手揮刀,另一隻手按在刀背上。
金鐵震響,路夢的腳底壓入地面一寸,卻是穩穩站住。
剛才飛牛借談話的機會恢復他自己的傷勢,路夢同樣藉機舒緩了小腿的麻痺。
他們的想法不謀而合,都是希望維持住最好的狀態。
路夢死死抵住,但飛牛一步步往下壓,除了分段斧外,他手上的一根骨刺距離路夢的眼睛越來越近。
“亞敏兄弟不會忌恨我的,他什麼也不知道。”飛牛突然開口,“如果有他在,我就不能暴露出這副樣子,也不能對你下手,而等到他醒過來,我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艾達。”
“他會加入克拉爾之選,一步步往上爬,直到能夠繼承我的位置,但是他不會看見飛牛,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死了。”
“又或者,他會成為新的‘飛牛’。”
飛牛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極限。
如果說其他的克拉爾之選只是偶爾點燃自己,飛牛就是在時刻燃燒!
兩人的手臂都在顫抖著,兵刃交接處不時磨出火花。
而在路夢的眼裡,骨尖在緩慢放大,他彷彿已經感覺到了它刺入瞳孔的疼痛。
“倒是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飛牛趁勝追擊,幾乎要把路夢的刀背壓到他的肩上,“為什麼不提醒亞敏。”
“理由也差不多——他如果看到我對你出手,一定會攔下我的。”重壓之下,路夢居然還能微笑,“但如果是我活了下來,和你計劃的不同,我會告訴亞敏真相。”
飛牛沉默了片刻,也笑道:“那我就更該殺了你了。”
他猛然發力,路夢的刀背重擊在肩上。
而那根凸起的、還在不斷生長的骨刺直插他的眼睛!
骨質慘白,映出路夢眼中的微光。
咔!
路夢在最後一刻猛地低頭,鐵斗笠的帽簷向下砸去,將骨刺攔腰劈斷。
下一刻,斗笠如金鑼般震響。
是飛牛抽出手來向下重擊,卻被路夢預判擋下。
飛牛單手持握力量減弱,而路夢也藉此機會雙手一抬,推開壓在他身上的重斧,長刀順勢橫掃。
飛牛倒退幾步,看向小臂。
上面皮肉翻卷,如果不是因為骨板阻擋,早就被切開了動脈。
路夢的臉上一縷白色的額髮飄下,隨後又被鮮血濡溼。
那頂斗笠現在正抓在飛牛手中,分開的那一瞬間,對方強行取下了它,刮傷了路夢的側臉。
飛牛饒有興致地用分段斧敲了敲。
他記得對方曾經請過自己幫忙保管這頂帽子,因為雷霆競技場上不允許披帶護具。
敲擊下,斗笠的甲片叮噹作響,卻絲毫沒有劃痕,光可鑑人。
確實是一件好護具。
接著,飛牛把它隨手拋在地上。
——路兄弟還是一位鍛造大師呢。
那頭野牛的出現,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也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他知道路夢養了一頭牛,也做過一些準備,但從沒想過一頭畜牲也能被武裝到那個地步。
除非它的主人精通鍛造技藝,甚至足夠為一頭動物量身打造。
然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