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邀請。
“小友,三日後便是大戰,不妨這個副將之位交給你,老夫放心。”
這話令付千秋的臉色一瞬間難看,營笑天也察覺到身側降低的氣壓,連忙拱手道,“老將軍,萬萬不可!楚臣只是個新兵,還是戴罪之身啊!怎能勝任副將的位置?”
李成偉一愣,點點頭,“此時我倒是忘了,楚臣,你犯了何罪?”
楚臣輕笑,如實道來,“不瞞您說,草民也不知自己有何罪,只是聽說衝州有一位刺史大人,要抓我問斬。”
這話聽得李成偉都蒙了,他招呼來旁側點名冊的軍官,拿著名冊一看,楚臣名字二字泛紅,上頭的確並未寫清任何罪,只說是戴罪之身。
軍官埋下頭,“老將軍,這上邊確實沒寫清犯了何罪。”
楚臣噗呲一笑,冷哼一聲,“這位衝州刺史侄女的丈夫,是我的家仇之人,如今鋃鐺入獄,家產被我收購,他便前來緝拿我,名冊上當然寫不清罪責,因為我楚臣,無罪!”
無罪二字鏗鏘有力,眾人一聽,也大致曉得是何事了。
官員濫用私刑數不勝數,無頭冤案也不缺楚臣這一幢。
李成偉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氣得將那張劃了紅名的紙頁撕碎,“可笑!我們兵馬在後邊,想盡辦法的保家衛國,這群文臣在前邊,想盡辦法的內訌!還差點毀了我兵部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
他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朝廷之內,文武官之間的矛盾本就深厚,李成偉一輩子征戰沙場,最見不得不公平之事。
他拿來墨寶,將楚臣所有紅名的名冊全部劃掉,再規規矩矩在上面,用黑字又寫了一遭。
如此,楚臣便不再是戴罪之身。
營笑天被嚇得趕緊上前阻止,“老將軍,這萬萬不可啊!他是戴罪之身這一點,改不了!”
李成偉氣得臉紅脖子粗,一張溝壑的臉上,眼珠子都氣的瞪大了幾分。
“怎麼改不了!若是他是犯了殺人放火的大罪,何必會被送到衝州?一些小罪,憑這小子的一身本領,犯得著犯?你們這群蠢貨,能不能動動自己的腦子!副將之位空懸,無人可用,如今他就是最好的人選,老夫說好的事情,就這麼定了,若是陛下怪罪,老夫來擔!”
“這麼說,你們可還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