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暖心有餘悸。
“幸好你知道和管家打了聲招呼,否則後果不堪設想。”薄景承啞聲說道。
他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而是更多的是擔心,還有心疼。
知道她一直獨自扛著壓力,內心的煎熬可想而知。
“對了,我拿到了這個。”季書暖似乎想到了什麼。
她從揹包裡,掏出之前順手拿的資料。
薄景承接過資料開啟,她湊了過來,兩人靠得有些近,男人灼熱氣息噴灑在她的側臉上。
季書暖的小臉莫名染上紅暈,她心跳加速,有些失神。
“被撕掉了一半?”季書暖看著關於她母親的資料。
她連忙往下翻,卻發現資料果然是被撕毀了下半。
上半隻寫了死者,年紀,孕婦,是晉城本地人,等個人資料,死因是因難產,後面的卻沒了。
季書暖的手幾乎死死緊握成拳,眼底迸發出恨意。
“所以,我媽的死真的有問題,對不對?“季書暖低聲呢喃著。
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母親的死,是因為生自己時難產。
現在看來真的有問題,所以對方才在發現自己調查以前的事,才狗急跳牆了。
“暖暖。“沈辰看著她神態不對,一臉擔心的看向她。
季書暖雙眸空洞,抬頭與她對視著,低聲呢喃著說道:“辰姐,我沒想過我媽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為什麼害死她,卻沒有殺了我。“季書暖低聲說道。
畢竟那時,她剛出生。
一個剛出生的孩子,要是別人想害死,是輕而易舉。
“因為你母親在懷上你之後,就將手頭上的資金捆綁在你的身上,你活著資金才能週轉,你死了錢就直接上交國家了。“薄景承說道。
季書暖嘴唇動了動,心底悲涼一片。
“暖暖,別難過,我會陪著你,替你一併將公道討回來。“薄景承聲音暗啞,帶著些不明的情緒。
他伸手輕輕摸著她的頭,季書暖倒進他懷裡。
小手用力揪著男人襯衫衣襬,強忍著內心的難受,眼眶雖紅通,卻沒有哭出來,她敢不允許自己哭。
只有懦弱無能之輩才哭,所以她不哭,她要堅強。
“扣扣扣。“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霍眠墨起身,走上前開啟門,看到位保鏢站在外面,朝著薄景承點了下頭,說:“薄總,人帶到了。“
薄景承聽到保鏢的彙報,他低頭看向季書暖。
“下樓去看看?“薄景承聲音暗啞。
想安慰的話,卻在嘴邊又咽了下去。
與其說那些無用的話,對他來說,還不如用實際行動去證明,或許更有意義。
“好。“季書暖強行壓制住內心的難受。
她勉強擠出抹淡笑,強行撐起身體,薄景承見狀,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將她身子撐著扶起。
“難過就發洩出來,沒人會笑話你。“薄景承低聲說道。
他理解她的感受,就如當年他還小,聽到母親的死時,整個人幾乎傻愣的呆了一整夜,但他卻沒哭。
那時仇恨幾乎填滿了他的胸腔,強迫著他一夜間變成熟了。
“我不難過,也不需要發洩,我需要記住這種感覺,不管是誰,敢對我媽動手,我都絕不會放過他。”季書暖冷聲說道。
此刻,她已恢復了情緒。
她話剛落,已經整理好情緒朝外走去。
沈辰有些擔心,卻沒靠近,而是暗打量著薄景承,看到男人雖邁著大步,卻刻意放慢腳步與季書暖並肩。
“感覺還行。“沈辰暗想著。
之前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