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書暖視線順著男人的指尖,朝上緩緩望去,最終視線落在男人的脖頸側,男人襯衫的衣領微開。
鎖骨分明的下面,隱約看到他胸口處,有道長長的傷痕。
她想低眸看清,卻發現薄景承猛然驚醒。
“嘶。“男人悶哼一聲。
他下意識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好象以為她會消失一樣,男人的力度有些大,季書暖被他緊緊握著手腕,她看著他骨節分明的指尖,並沒掙扎。
“醒了?“季書暖低聲問道。
薄景承神情有些恍惚,抬頭望去,看到自己不知何時,居然踏實的在季書暖的肩上睡著了。
男人眼底閃過絲不可思議的神態,連他自己都覺得挺荒唐。
“我怎麼睡著了?“薄景承剛睡醒,聲音暗啞中帶著些磁性。
季書暖靠在那,揉搓了下發酸的肩膀,淡淡一笑,說道:“累壞了吧?看你應該是挺久沒有睡好了。“
常人都以為有錢人,能為所欲為。
卻不知,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有時有錢有地位的人,反而很多事情不能自我,需要更大的格局去支撐著,他們肩上揹負著的責任比普通人還要沉重。
而薄景承就是這種例子,別人看到的是薄氏的光鮮靚麗,卻不知他們背後的責任及義務。
“你可以把我放下的。“薄景承沉聲說道。
他伸手搭在她的肩上,替她輕輕揉搓了幾下。
季書暖卻樂得合不攏嘴,她連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那也大可不必,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睡得這麼沉。“
薄景承看著她的狀態挺好,那顆懸在半空的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他起身走在她身後,兩人並肩走出臥室,站在安靜的院內,隱約還聽到有人唸經的聲音,空氣中充斥著香火味,格外好聞。
“你以前來過嗎?“季書暖側頭問道。
雖在晉城長大,但她還是第一次來。
“以前陪奶奶過來幾次,那時我母親還活著,每年年初一的時候,拜完年後,我們全家都會到這上香,並且給寺廟捐錢。“薄景承啞聲說道。
季書暖對這些事,倒是有些好奇。
“捐的錢,都是用在哪些方面?“季書暖低聲問道。
寺廟的和尚,似乎都是有工資的,而薄家出手絕對是大方,所以這些錢,是用來行善,還是用在其他。
薄景承與她並肩往外走,他儘快放慢腳步陪在她身側。
“寺廟內每天都會有很多客人來上香禮佛,那這些人拜佛時上的香,都是由薄氏出錢購買的,所以他們來這隻需拿用就行,不用額外花錢購買。“
“另外,寺廟內的一日三餐所有齋飯,都是由薄氏出資,遊客來寺廟的時候吃飯也是免費的。“
“還有寺廟內,每年的維修,包括保養都需要錢。“
薄景承舉例子,說了個大概。
季書暖安靜的跟在他身邊,耐心聽著他說,她才恍惚大悟。
“是我見識淺薄了,我以為寺廟內的不用什麼費用,但按你這樣說,那寺廟內,就每天的香火錢,還有一天三餐的齋飯,都是筆不小的開支。“季書暖低聲說道。
她從來不知薄家這些捐款,只知道薄氏有自己的行善基金,是幫助一些貧窮人家的。
“以後接觸多了,你就知道的了。“薄景承啞聲說道。
他帶著她繞到一旁的偏殿上,一位和尚正在唸經,看到薄景承身影時,連忙迎了上前,恭敬的喚了聲:“薄施主。“
“我來給母親上上香。“薄景承沉聲說道。
和尚聞言,立刻會意,轉身帶他們走了進去。
薄景承走到一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