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案在顧之遠的臉上刮出道血痕，他愣住，看著檔案掉落在他的腳邊，他下意識撿起。

“你看看這是什麼。“顧老爺子咬牙罵道。

顧之遠連忙拆開檔案袋，看到裡面的資料後，他身體搖晃幾下，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

“哐啷“一聲，桌上的碗筷被他掃落。

餐廳內其他客人，也被清場，除了顧家的保鏢外，其他人都被請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季書暖成立了公司，而且還搶走了顧家所有的專案？她哪來的資本？她為什麼這樣做？“

“她知不知道把專案奪走後，我們顧家就陷進了困境了。“顧之遠咬著牙根自說道。

顧老爺子看著他依舊不死心的模樣，他大步上前。

那蒼老的身體，有些搖晃的站在顧之遠面前，居高臨下的睨視著他，說：“季書暖就因為清楚這些，所以才故意搶走所有她之前談下來的專案。“

“顧氏大部份專案都是她爭取來的，這些人都因為她，撤資了!!她季書暖就是資本，你懂了嗎？“

“不然為什麼當初我反對你和她分手，而你為了一個季無霜，非要和她鬧退婚。“

“顧家這些年，要是沒有她去談專案，會發展面與在的規模嗎？“顧老爺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顧之遠的臉色越發難看。

之前他的認知還不夠清晰，以為顧氏牢固得很，不可能因為一些人撤資就出問題，直到現在。

他才發現，自己是否對公司的瞭解並不多。

“難道這些人投資，還有專案合作，不是因為我們顧家財大氣粗嗎？難道不是因為我們顧氏是晉城獨大嗎？“

“季書暖之前能談下這麼多專案，不都是因為我們顧氏是她背後靠山嗎？“顧之遠說著，但話中底氣不太足了。

之前他真這樣認為，但直到所有人都撤走後，他才發現“顧氏“兩字，並沒半點影響力。

但“季書暖“3個字，卻更像是招牌一樣。

這些人衝著的，向來都不是顧家，而是季書暖。

“現在你看清了嗎？季書暖撤走了，所有人都走了!沈青青當初給她留下的，不是一筆資金，而是誰都動搖不了的資源與人脈。“顧老爺子說著，他跌坐在椅子上。

老人有些無力的說著，彷彿在對牛彈琴。

以前在顧之遠身上，他寄以厚望，現在卻唯有失望。

“所以，這些年顧家賺了這麼多錢，是靠季書暖母親留下的人脈跟資源嗎？“顧之遠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