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霜卻嘲笑的看著天花板,低聲呢喃著說:“可是,我在絕望的時候,給她打電話求救了。“
“可是,媽媽她沒來,她去打疫苗了,她還去逛街買了衣服,還去做了美甲,忙完後,才發現我被找到了。“季無霜低聲說道。
季建衝聽著這話,他眉頭蹙了蹙。
“不是她報警的?那是誰?“季建衝很是疑惑。
剛聽說冷春紅來了,他還刻意在她走後,才進來,以為季無霜能找到,肯定是冷春紅的功勞,沒想到居然不是?
“季書暖。”季無霜說著,連自己都自嘲一笑。
她躺在病床上,笑得瘋狂,像在嘲笑自己的過往一樣。
明明她最討厭季書暖,但這次救自己的人,居然是季書暖。
“暖暖報的警?她想幹嘛?是想離間我們嗎?”季建衝有些陰陽論的說道。
季無霜卻沒再作聲,她躺在那閉上眼眸,連粥都沒有喝。
季建衝見狀,只能支著柺杖離開。
病房內恢復了安靜,季無霜躺在那,或許是太過勞累,沒一會就睡著了。
睡夢中,季無霜夢見了小時候,自己把季書暖騙進小巷子內,找來了數十個乞丐的畫面,最終她看到季書暖殺瘋了,一身血朝自己走來。
“不要不要,我錯了,不要殺我。”季無霜不斷掙扎著。
她低聲呢喃著,身體不斷後退,但身體像被定住一樣,根本動彈不得,任由著季書暖靠近。
看著季書暖抬起鐵棒朝她揮來,畫面突然一轉,她被數十個男人壓在下面,身體被按住動彈不得。
“啊,不要,疼。”
“季書暖,救我。”
她不斷吶喊,但喉嚨好象被什麼東西掐住一樣,越來越喘不上氣,突然一個男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啊。”季無霜不斷慘叫著,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她身上的病服被汗水弄溼,秀髮黏糊糊的貼在臉上,她一臉恐懼抬頭,環視四周,發現那都是夢後,她才縮到角落。
所有事情,不斷湧進腦海。
和小的時候畫面反覆重疊,壓得她喘不上氣。
季無霜連忙拔掉手背上的針,從床上跳下來,被查房的護士看到,連忙衝進來壓住她。
“季小姐,你要幹嘛?你身體多久受傷,現在不能出去。”護士不斷叫著,但季無霜像瘋了一樣。
她光著腳不斷往外衝,被一個男醫生見到,連忙上前把她按住。
“快,給她打鎮定濟。”醫生說道。
有護士拿著針過來,給季無霜戳了一針後,她整個人才虛軟的跌坐在地上,護士和醫生合力把她拖回到病床上。
隔壁病房內。
季建衝剛回來,看到冷春紅打扮得光鮮靚麗站在窗前,他吃力往裡走,跌回病床上,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麼?看我笑話嗎?”
冷春紅卻轉身,站在那像局外人一樣。
“我感覺霜霜這事,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的,整個晉城只有季書暖對她恨之入骨,毀掉她,就相當於毀掉我們兩的未來了。”
“季書暖一直記恨我們偏心,我不信她這麼好心去救霜霜。”冷春紅咬著牙根說道。
季建衝伸手掏過支菸點燃,他怔怔盯著自己剛手術完的大腿,上面那個窟窿裡面,之前還裝著顆子彈。
醫生說,再拖半天,他腿就沒了。
想到這,他抽著悶煙,看著冷春紅一眼,說:“明天,我們去趟民政局吧。”
“什麼?”冷春紅還陷在自己的思緒中,聽到他的話,她有些錯愕,半晌沒反應過來。
“離婚。”季建衝說道。
他彈了彈菸灰,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