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琳琳咬著牙根說道。
季書暖心裡亦不好受。
“所以麻煩你幫我找個男人,越快越好!我要先把婚結了,所以資產撤出季家,打得他們措手不及,否則我不敢想象,以後會不會出意外。”季書暖很冷靜的說道。
人心太複雜了。
特別是一些男人,為了財產,不惜殺妻騙保。
那麼季家和顧家的人,為了財產會不會殺人,這就不好說了。
“行行行,我現在立刻馬上給你找!”安琳琳說著,急匆匆掛了電話。
季書暖躺在病床上,身心疲倦的側過頭,以為會煩躁睡不著,沒料手機剛放下,兩眼一閉,居然睡死過去了。
這一夜,季書暖睡得格外沉。
自從與顧之遠訂婚後,她除了上學之外,其他時間都是學著管理顧氏的專案,顧之遠甚至都撒手不管,事情全壓在她身上。
解除婚約到出車禍至今,她幾乎都睡得格外踏實,再也不需要抽空去處理那堆爛攤子。
“唔。“季書暖舒服的翻個身。
身上的傷被扯動,疼痛襲來,她蹙了下眉,猛然眼開眼。
映入眼瞼的是道高大身影,站在落地窗前,遮住了大半的陽光。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映在男人身上,令他身影顯得神秘又窒息,季書暖嚇得不輕,吃力從床上爬起。
“誰?“她腦海一片空白,警惕的問道。
男人緩緩轉身,斯文條理的抬起手腕,骨節分明的指尖輕解著襯衫的袖釦,露出半節白皙而有力的手腕。
黑色的襯衫搭著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褲,完美的將他身體呈現而出。
“薄先生?“季書暖愣住。
盯著薄景承那張劍眉星目的臉,半晌才反應過來。
她有些抱歉的摸了下額頭,低聲笑著說道:“抱歉,我睡懵了。“
剛才腦海像抽風了一樣,一時之間居然想不起來自己在哪,也不知自己怎麼了,好象記憶丟失了一半。
“今天感覺怎樣?能動了嗎?“薄景承啞聲問道。
他抬腳朝她走來,伸手摸了下她的額頭,寬厚大掌貼在她額際上,一股酥麻的感覺襲來,季書暖身體僵住。
“傷口有點疼,但不礙事。“季書暖低聲說著,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大掌。
薄景承聞言,他伸手將一旁的購物袋遞了上前,啞聲說道:“那我讓人進來替你洗漱一下,我們九點出發。“
“啥?“季書暖懵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只見薄景承彈了聲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