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著頭翻包,看著很著急的樣子,溫淺走得也不慢,眼看就要撞上了,陸震東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順便斥了女人一句:“看著點路!”
“啊?”
女人這才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急忙道歉。
“對不起,我急著找錢包沒看見。”
火車站裡人來人往,挨著碰著了也正常,溫淺沒放心上,大度地笑了笑,說了句沒關係,女人見狀眼神閃了閃,急匆匆走了。
這個小插曲在見到周時凜那一刻很快就忘了。
將近一個多月沒見,溫淺覺得周時凜更黑了。
“你怎麼黑成炭了?”
正咧著嘴傻笑的周時凜:“……”
委屈。
孩子還沒生出來,媳婦就開始嫌棄他了。
“哪裡黑了,我這叫男人氣概。”
說歸說,見到周時凜,溫淺還是很高興的,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會深愛一個男人,現在不光愛上了還懷上了,不見會想,見了會笑。
這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甜蜜吧。
哪怕身處人潮洶湧的車站,他們眼裡也只有彼此。
“等很久了嗎?”
周時凜目光灼灼地望著自己媳婦,輕柔地替她順了順頭髮才燦爛一笑:“只要是你,多久我都願意等。”
旁側的陸震東嘶了一聲。
周時凜這才想起還有大舅子,忙問:“大哥,你怎麼了,是上火了嗎?”
“不是。”
陸震東淡淡瞥了眼和大黃一樣傻的妹婿,悠悠道:“有點牙疼。”
“那就是上火了,鵬城這地方氣溫高,得多喝涼茶。”
周時凜一臉沒啥大問題的道。
陸震東:“我不是上火了,是被你們兩個酸到了。”
好歹也是一身正氣的人民公安,怎麼到了媳婦面前瞬間就膩歪上了。
“你撒起嬌來的樣子和大黃挺像的。”
周時凜:“?”
“大黃是誰?”
“狗。”
周時凜瞬間石化。
溫淺和許綿綿在一旁看著都快笑死了,這兩個大男人幼稚起來就像個小孩兒似的,溫淺嗔怪地看了自己哥哥一眼,護著自家男人,道:“不許欺負我們家蟲蟲他爸。”
“蟲蟲爸爸?”
周時凜呆住,指了指自己:“我?”
“對啊,咱們兒子叫蟲蟲,你不就是蟲蟲爸爸。”
溫淺眉眼彎彎地挽著周時凜:“兒子的小名有創意吧?”
周時凜沉默了一瞬:“好聽。”
心裡卻在想:兒子,你家庭地位還沒你爹我高呢,你爹我好歹是人,你直接變成蟲了。
一行四人說笑著離開火車站。
不遠處的某個角落,一雙怨毒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幾人離開的背影……
在外邊解決掉午飯。
陸震東和許綿綿去碼頭乘船去香江,周時凜則是帶著溫淺來到一處小院。
“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了。”
院子不大,一進門就是個小小的花壇,裡面種了不少月季花,開得正豔,一走近就能聞到一股濃郁的花香,還有個小菜畦,鬱鬱蔥蔥的小蔥和小青菜長勢正好。
再往裡走。
靠牆邊還有一架木質鞦韆。
溫淺幾乎是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小院,院子裡鋪著青石板,打掃得一點土星子都沒有,屋內也是一塵不染,傢俱也齊全,臥室裡還有張嬰兒床。
“你什麼時候租的啊?”
“之前你一走我就開始找房子,看了好幾處才找到這麼一處合心意的,你覺得怎麼樣,喜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