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姐,我沒你這樣心如蛇蠍的妹妹!”
齊芳厭惡地看了齊萍一眼,轉身就走。
突然。
身後傳來一道中年男人的聲音。
“你給我站住!”
齊父和齊母得了訊息匆匆趕來。
一見他們兩人,齊萍的眼淚頓時決堤,委屈地喊了聲爸媽,哭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活像是個被冤枉了的小可憐。
齊母心疼得不行。
想去給齊萍擦眼淚,礙於公安在旁邊虎視眈眈,伸出一半的手又訕訕地收了回來,轉頭狠狠瞪了齊芳一眼,齊父則是壓低聲音呵斥齊芳。
“你跟我過來!”
他在家裡聽人來報信說齊萍下毒害人。
聽完以後第一個念頭就是不可能,萍萍是大學生,怎麼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就算真的做了也是小孩子頭腦一熱衝動了。
至於冤枉齊芳,更不可能。
萍萍人美心善,是全家人的驕傲,怎麼會往自己的親姐姐頭上潑髒水,就算真的潑了也是情非得已,再說了,整個家族就出了這麼一個大學生,怎能去坐牢。
因此。
齊父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吩咐齊芳替齊萍頂罪。
“你不過就是個保姆,萍萍是大學生,咱們齊家還等著她光宗耀祖呢,她不能坐牢,你去和公安說,就說毒是你下的,和萍萍一點關係都沒有!”
“爸!”
齊芳震驚地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
齊父瞪她一眼:“爸什麼爸,你若是還拿我當爸就聽我的話,坐幾年牢出來又是一條好漢,萍萍就不一樣了,她若是坐牢,大學不就白考了,咱們齊家的面子還往哪兒擱!”
一個離了婚做保姆的女兒。
一個考上大學擁有光明前途的女兒。
孰輕孰重,齊父還是看得很清楚的。
齊芳自然不同意。
她痛苦地紅著眼圈,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落,從小到大,作為大姐的她要讓著弟妹,好吃的要讓給弟妹吃、新衣服要讓給弟妹穿,吃飯靠後,幹活靠前。
這些就都不說了。
這是她作為大姐應該做了,可她沒有義務去替齊萍頂罪。
那可是坐牢啊。
一個女人坐了牢,先不說在監獄裡的日子有多艱難,等出了獄要如何生活,以父母的尿性,恐怕她前腳替齊萍坐牢,後腳就能做出和她斷絕關係的事情。
所以,何必呢?
她何必要為了這樣的家人賭上自己的後半生?!
“我不!”
“你說什麼?”
齊父眉毛一豎,眼睛一瞪就要打齊芳,只是手剛揚起來就被人架住。
只見剛才那個年輕的公安握住齊父的胳膊,神色肅冷道:“當著公安的面就敢打人,誰給你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