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繡房裡,覃漫著實被震驚住了。
只見不大的繡房裡掛滿了一幅幅好看的絲繡畫,有花鳥蟲魚,還有飛禽走獸,還有不少畫像。
覃漫仔細看了一下,畫像只有兩個人的,一個英氣逼人的男子,應該是爹爹。而另外一個竟然是一個嬰孩,肉嘟嘟的小臉,漆黑清澈的眼睛,甚是可愛。
看見覃漫盯著那些畫像看。賀蘭指著一幅嬰孩畫像說:“知道我這幅畫繡的是誰嗎?”
覃漫:“娘,這個您是繡的是誰呀?女兒看不出來。”
賀蘭雙手輕輕撫著畫像,說:“你當然看不出來了,這幅畫上繡的便是你呀。”
“你當年才一歲多便離開了爹孃,後來我們又找不到你。孃親由於時常思念你,便把你小時候的樣子繡成了畫。”
“噢,原來如此。”
覃漫明白了,這幅畫上的不是她,而是她未謀面過的陸家大小姐。
當然,這話她可不會說出來。
覃漫又隨手拿起其它做好的小玩意,有扇子,有荷包袋、錢袋子、手帕等等,無不做工精美,繡藝精緻。
孃親這獨特的梅式繡法,可是得到很多夫人小姐稱讚的呢。
賀蘭說:“瑤瑤,你看看喜歡哪個,便拿去吧。”
覃漫於是仔細看了好一陣,便挑了個荷包別在了腰間。
接著,賀蘭便拿起絲線,開始教起覃漫繡花。
賀蘭說:“繡花講究的是心平氣和,沉湎心神,切忌心浮氣躁,這樣才能繡得出好的作品來。”
“嗯。”覃漫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一針一針地慢慢勾勒。要是自己學會了繡花,改天就可以做個荷包袋送給心上人了。
她腦子裡已經不由自主地勾勒著一幅幅甜美的畫面,想象著靖宇哥收到她的禮物時,會有多麼的開心。
想著想著,覃漫面頰不由得如塗上了一層胭脂般緋紅。
賀蘭一看,瞭然。不由問:“瑤瑤,你覺得靖宇哥怎樣?”
覃漫抬眸看向孃親那略帶審視的眼光,感覺自己的心思好像已經被看穿,不由得更加羞澀:“娘……”
賀蘭不由掩嘴一笑:“好了,娘知道了!隔些日子娘帶你去蔡姨家走走,你靖宇哥應該也會在家的。”
覃漫的頭已經低得快要埋到繡布里去了。也幸虧沒有其他人在,不然她非得要找個地洞鑽下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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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知福樓的夥計們都比較忙。
忙好啊,忙就說明客人多,客人多那大家的工錢也就不愁了。
確實,自從楊掌櫃宣佈近期每天推出一個新品菜式後,客人非常感興趣。他們不僅是想品嚐更多的美味佳餚,更多的是每日裡多了些猜測和期待,想著今天又是什麼好吃的菜式。
這雲周城雖比不上京城等富庶之地,但也不缺有錢人。這些人每日的愛好就是約上三五知己好友,到酒樓裡點幾個小菜,美美地喝上幾大碗。
而知福樓最近每天都有新品菜式推出,這些吃貨們每天一醒來就想今天又有啥好吃的,得去嚐嚐。這麼一想,要是不去,就有點抓耳撓心的了,非得去探個究竟不可。
這些人嚐到了美味,又邀約上幾個知己好友,或大肆宣傳一番。知福樓原本底蘊就不差,這樣一來客流量眼見著又多了起來。
此刻楊掌櫃正站在收銀臺後面,笑眯眯著眼看著大堂里人頭攢動,不時督促大家幹活麻溜點。
陸心瑤也總算是舒了口氣。說起來今天也不過是她幹採辦的第三天,但她經歷了第一天的慌亂,差點完成不了採辦,又馬上採取了措施,重新確定了訂購方案。
儘管第二天去採辦時還是有點不夠順暢,但好在陸心瑤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