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
兩個人一左一右,頗有一種拉著她盪鞦韆的感覺。
這姿勢,有點滑稽。
要是以往,她沒和鬱景延鬧離婚那會,依著她的性子,她可能會偷笑。
但現在,她只是平靜的看了看鬱景延,又看了看盛天澤。
“鬆手!”盛天澤率先出口。
“我和蘇禾目前還沒辦理離婚手續,我還是她合法的老公!”鬱景延面色依舊平靜。
“你這是變相的承認了我給你帶過綠帽子是嗎?”盛天澤依然不怕死的在嘴上佔鬱景延的便宜。
鬱景延忍不住仔細看了一眼盛天澤。
他和三個月前有什麼區別?
無非就是在非洲那個地方,曬得稍微黑了點。
但也正因為這曬的黑了點兒,卻讓盛天澤更顯得有成熟男人的味道了。
和三個月前,的確有著不小的變化。
鬱景延的眼眸裡,立即迸射出無與倫比的殺機,這殺機讓一旁的盛勇發看了心驚擔顫,他抬手就想再打盛天澤一巴掌:“你個混賬東西,你還不趕緊的跟我滾回家去!”
然而,他並沒有打到盛天澤,便被盛天澤躲開了。
面對鬱景延佈滿殺機的臉色,盛天澤冷笑一聲:“雖然你是蘇禾的合法丈夫,但蘇禾,並不想要你!你們還沒離婚的時候,蘇禾就想盡一切辦法要偷渡了,你不知道嗎?
鬱家哥哥,你得從你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看你,生的一米九的大高個,西裝革履的,一身西裝頂我一百身那麼貴。
五官長得比我好。
地位比我高。
可蘇禾就是不要你啊!
難不成是你……”
“我打死你個不要命的東西!”盛勇發驟然揮出去一拳,一把將盛天澤打翻在地。
緊接著,他先點頭哈腰對鬱景延說:“表侄兒,我……我這就把阿澤帶走……我回家教訓他,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語畢,他從蘇家門外喊了兩個下屬,硬生把盛天澤拖走。
臨出門之前,盛天澤嘴裡還高聲喊著:“誰都別想欺負蘇禾,敢欺負蘇禾,只要我不死,我一定欺負蘇禾的人,全部弄死……”
蘇禾:“……”
她何德何能?
竟然要一個二十四歲剛剛大學畢業的男孩,這樣為她拼命,為她逆反自己的父親。
心中感動之餘,不免又有負擔。
她在這個世上,就是一根浮萍而已。
要不是有女兒支撐著她,可能她連活著的信念都沒有。
因為有了女兒,她便有了責任。
也就不能輕易言死。
她只想平靜的,安定的,靠著自己的雙手和智慧,隱忍的活下去。
她既不想和盛天澤有任何牽連。
也不想再欠鬱景延什麼。
她玩不起遊戲。
也還不起任何人的人情債。
眼睜睜看著盛天澤離開,蘇禾抬眸看著鬱景延:“麻煩你鬆開我。”
鬱景延:“蘇禾……”
“我著實沒想到你來我這裡竟然是幫我的。”蘇禾打斷鬱景延的話頭,只說到:“謝謝你,但也請你以後別再幫我了,我還不上。你知道從小到大,我被灌輸的我生下來了我就是有罪,我欠了所有人的,所有人見了我都說我不該出生。
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直到後來,嫁給你,我又是欠你的,欠你的最愛蘇蓁的。
各種欠!
五年來我聽到你對我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欠蘇蓁的!
我平生最大的希望,就是不欠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