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法庭,楚九神情不變,似閒庭信步而出。
說真的這個部長之位,他還真沒放心上。
曾經屹立於頂峰,品嚐過高處不勝寒後,這些只是小兒科。
沈幕天帶著沈家人在臺階下將他截住,俱是謔笑不已,一副看他笑話的模樣。
“楚九,多行不義必自斃!希望你記住這個教訓,以後好自為之!”沈幕天一臉陰沉的訓斥道。
楚九停住腳步,看了下沈欣雅並不在其中。
他暗歎口氣,兩人以後怕是分道揚鑣,再難見面了。
對於沈幕天的警告,他淡淡一笑:“沈老爺子的話,楚某記得了,以後急著將孫女推出去時,記得要驗明正身呢。”
沈家人聽他出言諷刺,大怒著將他圍住。
“姓楚的,你有種再說一遍!”
“國家的隊伍裡怎麼有你這騙財騙色的貨色,簡直是敗類!要我說就該一擼到底,永不再用!”
沈幕天抬手,阻止吵吵嚷嚷的眾人,瞪著楚九道:“只有居心叵測的小人才需要日防夜防,君子是不會做出此等有辱斯文的事!”
“有辱斯文?”楚九好笑道:“沈老爺子,楚某對沈小姐一片痴心,日月可鑑,怎麼能說有辱斯文呢?”
“還在狡辯!”
“不要逞口舌之利,你的行徑從頭到尾只是一個騙字!抵賴不得!”
楚九冷笑道:“楚某借住沈家,和沈小姐同住一個屋簷,近水樓臺下若有半點邪心歹意,沈小姐早已陷入我手,何來爾等此時張狂叫囂?”
“你!你無恥!”
楚九沉聲續道:“再者,楚某來到之後可曾對你沈家有半分不利?或是有其他圖謀家產之舉?怕是你沈家借我之勢,得我之便更多吧!”
眾人啞然。
沈幕天露出思索的表情,似乎楚九在的時候,還真沒對沈家做過什麼。
人群裡一個沈家人強詞奪理道:“現在沒有,並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若是叫你得逞和欣雅結了婚,錢財什麼的還不是唾手可得!裝什麼好人!”
楚九搖頭失笑,指著他道:“看到了吧,這位才是真小人!”
一輛沉穩大氣的黑色轎車駛來,看牌照就讓人肅然起敬。
轎車車窗搖下,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招了招手道:“楚九,上車。”
楚九訝然,竟然是京城越王府的越老,護國柱石的老將軍親自來接他。
這倒叫人意外了。
他不再理會沈家之人,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轎車駛離,從頭到尾也沒顧及在場的沈家老小。
沈幕天驚愕的看著轎車的背影,緊緊的抓著柺杖失聲道:“是越老!越老竟然親自來接他!”
這一刻,他突然有些後悔趕走楚九了。
這小子什麼背景,竟能跟首屈一指的京都大族越家扯上關係,還是對方的家主親自來接?
這面子他沈幕天也沒有!
車廂內,越老上下打量楚九良久,才道:“好小子,看來真是淡泊明志,失去了權力不見半分頹喪。”
楚九淡然一笑:“月滿則虧,權力也是如此,迴圈往復,得得失失,不用介懷。”
越老冷笑:“說的輕巧,別人組織力量將你從部長之位擠下,你就甘心逆來順受?”
楚九依舊平靜道:“且靜觀其變,國安部長之位乃武將之職,衝鋒陷陣時而有之,若沒幾分本領,坐上也坐不安穩!”
越老哈哈大笑,指著他道:“你小子啊!”
楚九看著熟悉的車廂,赧然道:“越老竟屈尊來接我這聲名狼藉之人,不怕惹來非議嗎?”
越老眼睛一瞪:“老夫想做什麼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