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殷勤地為掌櫃倒了杯茶,“您喝。”
掌櫃笑容加深,給了小二一個滿意的眼神,潤了潤喉,繼續道。
“婦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同樣衣衫襤褸形若枯槁的男人,‘秀娘,你男人也死了,這孩子也活不長了,你總得活命吧,孩子以後總會有的,你不忍心沒關係,交給我們就好。’他們一邊說一邊靠近婦人。”
“這還是不是人?!”其實從掌櫃開始講故事時就回來的魏斂一行人,這才忍不住激動大罵出聲。
“小仙長們也都回來了啊,你快去上菜倒茶。”掌櫃並可以被打斷的不悅,笑眯眯地對小二道,還認可的點了點頭。
“確實不算是人了,秀娘一家便是不想與他們一樣,為了活命連人性都不要了,才徒遭記恨,更因為只有秀孃家還有點糧食和……小孩。
嗐,她丈夫為了小孩不被搶走,死也暴徒手下,怕也是留不下全屍了。”
掌櫃說的時候更多的是唏噓,而魏斂他們聽得卻是咬牙切齒。
看見他們表情,掌櫃樂了,“各位不必介懷,那也已經是不知幾百年的事了。”
魏斂嗓子發澀,雖然知道這故事也不知道真假,卻還是覺得十分悲涼,“後來呢?”
“後來啊,秀娘還是沒有保住孩子,那兩個人搶走了孩子也沒要秀孃的命,秀娘瘋了,她最終沒能殺死那些人,只奪回了丈夫和孩子的些許屍骨。”
“掌櫃你不是說願荷鎮的來歷嗎,怎麼說這些?”樂雅面色難看,忍不住開口道。
“別急別急,聽我繼續說。”
掌櫃續了口茶,清了清喉嚨,“她把屍骨埋在了乾涸的河床底下,自刎於墳前。”
“這太不公平了!那惡人怎麼不去死!”一位師弟面紅耳赤,是氣的,恨不得拔劍而起,去把那等惡徒千刀萬剮。
掌櫃只是笑,“秀孃的血染紅了土,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一顆埋在土裡的蓮子浸染了,於是就那樣長出來了一株如血般妖豔的紅蓮,河道慢慢浮起了水,而紅蓮瞬息間如蛛網般蔓延,開滿了整條河。”
“哪怕是這條河出現的十分突兀,紅蓮是如何的妖豔和怪異,但這都成為了救命之源,他們只道是上天憐愛,河神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