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若是那周屠戶再瘋狂一些,她們三個婦人,恐怕難以抵擋。
陸懷熙忙道:“沈公子,我會盡快解決此事的。”
沈嘉盛睨他一眼:“最好不過。虞香珠,我們走。”
他毫不客氣地連名帶姓的呼喚虞香珠。
虞香珠還想與陸懷熙說話:“陸公子,那便勞煩你了……”
沈嘉盛一把將她給扯走了。
空空蕩蕩的大街上,就剩陸懷熙和張春二人。
張春悄聲問自家公子:“公子,可如何是好?”
陸懷熙的臉上一片冷然:“自是尋那位周屠戶算賬了。”
他原本想著,此事應徐徐圖之,要拔便連根拔起,最好將蛀壞陸家的蛆蟲全部一網打盡。可如今,那些人倒是嫌他壞事,想迫不及待的除掉他。甚至還要除掉無辜的虞姑娘,既如此,那他便不客氣了。
動他,他還沒有那般生氣。
但動了虞姑娘,那周屠戶可真是找死。
張春看著自家公子的神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跟了公子十多年,這還是他頭一回看到自家公子臉上的神情是這般的可怕。
雖然十分想看虞香珠吃癟,但明日還要早起接豬、殺豬,周屠戶看熱鬧看了一半,在虞香珠進了司理院時,便又回到家中準備歇息,好明日早些起來。
他家中父母前幾年就死了,他又是獨子,娶了兩任妻子都沒給他留下一兒半女,是以家中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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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正是周屠戶睡得正香的時候。
沒有妻子操持家務,他又是個邋遢的,睡房也是亂糟糟的,地上的東西隨便擺放。
睡夢中,隱隱約約的傳來流水的聲音。
周屠戶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忽然就覺得尿急,非要小解不可。
他也沒掌燈,摸著黑走到放夜壺的地方,正要解腰帶放水,忽地聞到外面似乎傳來鐵鏈拖地的聲音。
夜深人靜的,這鐵鏈拖地的聲音,有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更別提這周屠戶,本就是個心虛的。
他的兩任妻子,的的確確是被他打死的。
他的父母也是年老才得了他這個獨子,自然是疼愛萬分,要什麼就給什麼。這周屠戶自小便養成了跋扈的性子,稍有不如意便大發脾氣,胡亂的摔東西。大周講孝道,他發脾氣時自然不能打罵父母,直到父母替他娶了妻子。
周屠戶發現他罵妻子,而左鄰右舍並不會說什麼後,便毫無忌憚的打起妻子來。
他打完妻子,為了堵妻子的嘴,便花了大價錢,給妻子買金銀首飾。
他的兩任妻子,都是因為家中窮苦才嫁給他的,雖然捱打,但周屠戶捨得給她們錢,她們便忍了下來。
誰料她們的忍耐,換來的是周屠戶越發肆無忌憚的暴打。
周屠戶也不敢小解了,悄悄的往窗外看去,卻什麼都沒看到。
:()香珠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