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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回 要蠢多了

懷銘是她未來的夫君,準備要受家法,縣主是半點不在意,反而還來了興趣:“這陸家雖窮,但規矩還挺大啊。也不知是如何行刑的,我倒是想看一看。”

扶桑道:“聽說是臀杖……”

她壓低了聲音:“說是在場的都是男兒,是以褪掉了垮褲打的,縣主可不能去看。”

縣主嘖了一聲,搖搖頭,不省得在可惜什麼。

“那陸懷意呢?受傷可重?”

“聽說是被人抬回來的,應該是受傷頗重吧。”扶桑說。

“不成氣候。”縣主評價道,“剛覺得他堪用,轉頭就受傷了。”

扶桑沒有多言。

“不是還有一個叫陸懷熙的嗎?他又如何?”縣主問。

“奴婢還真不知,奴婢這就差人去打聽。”

扶桑吩咐完下人回來,又繼續替縣主捶腿:“縣主,這婚事……”

“再拖幾日,吊足陸家的胃口,再讓羅氏取陸懷銘的庚帖來合。”縣主漫不經心道,“這合庚帖不得十天半個月?到時候看情形再說。”

“是。”

“那陸懷銘若是受了家法,你就從外頭買些便宜的糕點,去探望探望他。”縣主又吩咐。

“是。”扶桑一一應下,繼續低頭給縣主捶腿。

只她心裡想,這次縣主總不會再像此前在解州那般,陰溝裡翻船了吧……畢竟這陸家人,比起解州那位公子,看起來要蠢多了。

……

此時,扶桑口中受傷頗重的陸懷意正坐在宗祠裡的玫瑰椅上,一臉的茫然與無辜,及緊張、害怕。

其實他沒受多嚴重的傷,手肘擦破了點皮,左腳崴了,不能走路,是以才被人抬回來。

而跪在地上的陸懷銘,因為被陸承厚踢了一腳,也跟在他後面跌下來,雖然沒受傷,但渾身溼漉漉的都髒透了。

陸承厚氣得粗氣直喘,厲聲問:“你可知錯!”

“我沒有錯,如何知錯!”陸懷銘犟著腦袋,亦粗氣直噴。不過他的目光是狠狠的盯著陸懷意的。

陸懷意不由自主的瑟瑟了一下。

此狀看在陸承厚眼中,越發的惱怒:“所有人都看到你將他推下去,你還沒有錯,還不知錯!陸家家訓,手足相殘,罪大惡極者,該當,該當逐出家門!”

說完這句話,陸承厚覺得自己心如刀割。

“該逐出家門的是他!”陸懷銘咬牙切齒,“是他要推我,我不過是下意識的防備,誰料他竟失足跌下去!”

“逆子!你還不知錯!你還不知錯!”陸承厚吼完,只覺得腦門突突的痛,忽地眼前一暗,竟是失去了意識,身子歪在地上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