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表妹。這趙姑娘啊,今日趁著賞花會,舉辦了一個斗香會,縣主頗為重視,派了扶桑前去主持。”
竟有這回事?
“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聽說縣主特賜彩頭銀燻球,外加頭名獲得陪同縣主遊玩賞花會的機會。”
“為何不早些告訴我?”
身邊的人噎了噎:“此前懷能提過一嘴的,不過你聽說是陸懷熙的遠房表妹,便擺手讓他別再提。”自從陸懷熙將賞花會定在了城外,陸懷意便覺得陸懷熙輸定了。他的對手只有陸懷銘。
陸懷意的目光追隨著那輛奢華的馬車,喃喃道:“陸懷熙命真好,這遠房表妹看起來挺有錢。哦,對了,陸懷熙與他這遠房表妹,有沒有……”
“沒有。”身邊的人十分肯定,“陸懷熙還是與那虞氏走得十分親近。”
“沒有便好。”陸懷意抬腳,“跟著車。對了,那趙氏,容貌生得如何?”
“甚是美貌。”
馬車裡,趙玉容正安安靜靜的坐著,臉上並沒有今日斗香勝利的喜悅。
青梨和黃杏陪在她身旁,也不敢多說話。
外面有幾個侍女,是縣主的人。
雖說是個落魄的窮縣主,但到底是個有品階的縣主,與她們商戶女,有著雲泥之別。
她可以用銀錢砸死人,而縣主卻可以用權勢壓死她。
趙玉容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直到她莫名的贏了這場比賽,扶桑似笑非笑的恭喜她,她忽然後知後覺,這得了頭名,並不是好事。
那虞姑娘,好生陰險!
姑娘嘆氣,青梨將聲音壓得低低的:“姑娘,要不……裝病……”以前只要姑娘不想見玉賢公子,就會裝病。
趙玉容搖搖頭,縣主可不是她哥,能糊弄得過去。今日她便是半死不活,縣主也要見她吧。
青梨和黃杏神色擔憂。
她們二人本來還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可姑娘上了車,臉上便沒有半分要見縣主的喜悅。
趙玉容輕聲問:“趙牛三呢?”
“牛管事在香料鋪子裡呢。”青梨答道。方才明明姑娘走的時候,親口吩咐的牛管事好生管著鋪子。姑娘怎地突然忘了?
趙玉容卻是不再問,只安安靜靜的坐著。
青陽縣主她是見過幾面的,但都是遠遠的看著。解州達官貴人不少,她們趙家雖是解州城裡有名的富戶,但論起那些個門第來,趙家連貴人的門檻都摸不到。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她以前還是聽說過青陽縣主的一點秘辛的。
她該如何,與青陽縣主相處?
趙玉容一路思考著,腦子漸漸清醒。
馬車緩緩停下,縣主的侍女撩開簾子,面無表情道:“趙姑娘,下車了。”
青梨先跳下車,將趙玉容扶下來。
陸懷意終於看到了趙玉容的容貌,與華貴的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