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七等人還滿臉的不耐煩:“叫我們來作甚,如今新家主上任,事情可多得很。”
陸山風厲聲道:“爾等還不速速認罪!”
“認罪?認什麼罪?山風叔,我可沒有罪。”陸承七與陸承傑交換過眼神,“山風叔莫要被小人矇蔽了。”
“看來各位叔父是早有準備。不過懷熙不才,早就將各位叔父中飽私囊的證據都拿到手了。懷享!”
“是!”陸懷享懷裡抱著好幾個木匣子,大步走進來,笑道,“各位叔父的私房,藏得是挺隱秘的。不過幸得我們陸家的房子是真不大,這搜了幾遍,也是搜得出來的。尤其是有位叔父與我藏的地方竟是一樣。”
陸懷享懷中的木匣子,其中有一個看起來眼熟極了。
陸承傑幾乎要暈厥,這木匣子,分明就是他藏在床底下磚塊下的那一個!
他又驚又怒:“你,你怎敢私闖我家的房子?”
“承傑叔怎麼不說說這木匣子裡面,都有些什麼嗎?”陸懷享笑道。
“我怎麼知曉,這木匣子又不是我的東西!”陸承傑竟又不承認了。
陸懷享分別將木匣子開啟,從各個木匣子裡分別取出厚厚一沓錢引,還有金餅。
陸懷書驚呼:“我這輩子,從來不曾見過這般多錢!”
陸山風臉色沉沉,看向那幾人:“你們還不認?”
“子虛烏有的罪名,我等自然是不認!”
“看來爾等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陸山風閉了閉眼睛,這回是真氣著了,“爾等在外頭聯絡的那些人,早就招認不諱。若是爾等主動認錯,陸家還能容下你們,如今看來,爾等是頑固不靈,只能驅逐出陸家了!”
“家主回來了!”外頭有人叫道。
陸懷銘大步走進來,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臉色沉沉:“懷享可曾算過,他們貪了多少?”
“攏共兩萬七千五十六緡錢!還有金餅五斤!”
“你們胡說八道!”陸承宇忍不住,“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我只收了五百緡錢,金餅沒有!這些錢,都是他們貪的!”
“不可能!我也只得了一千緡錢,金餅半斤,定然是別人貪的,與我無關!”
開始狗咬狗了。
陸山風厲聲道:“懷熙,將這些人分開來審問,莫叫他們串供了!”
“家主,家主,我冤枉啊!定然是陸懷熙和陸懷享使計,故意將這裝了錢財的木匣子提前埋在我屋中!家主,家主,山風叔早就和陸懷熙沆瀣一氣,還請家主明察啊!”
“懷熙和懷享冤枉你們?若是還有旁人的證詞與賬冊呢?”陸懷銘眯眼,“你們還如何狡辯?”
旁人的證詞與賬冊?幾人糊里糊塗,面面相覷,莫非是……
“稟家主!不好了!山稜叔公從馬車上跌下來,死,死了!”門外有人悲切喊道。
山稜叔竟死了?
陸山風不動聲色的看向陸懷熙,陸懷熙卻搖搖頭。
陸山稜死得可疑!
盛榮堂外,陸懷意漫不經心地想,這老傢伙終於死了。
他早就知道陸懷熙在查他們,而他,正巧可以將計就計,將自己心中那些刺給除掉。
以後便只要集中精力對付陸懷熙陸懷銘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