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
可照這麼看下去,她的鋪子很可能賺不了錢,還很有可能賠錢。
趙玉容心有不甘。如此她怎能狠狠的給趙玉賢一記響亮的耳光?
離州城裡,與她鋪子風格、定位相似的,便只有高家香料鋪子了。沒道理她新開的鋪子敵不過高七郎的。
眼看快到高家香料鋪子,趙玉容又吩咐:“先在附近停下。”
還真是巧,馬車剛停好,青梨悄聲道:“姑娘,高七郎出來了。”
只見高家香料鋪子大門處,高七郎送女客出門來。
幾個丫鬟,簇擁著一個體態豐滿的半老徐娘。
半老徐娘沒戴冪籬,露出有些富態的臉龐。
她頭上戴著金色的頭飾,眉毛俢得細細的,臉塗得白白的,身上穿的是柿子紅地圓點的齊胸襦裙,外面套的是杏白色的半臂。
她穿這一身,倒是顯得她體態越發的豐滿。
趙玉容挑眉,這女客,好像是斗香會那日替高七郎仗義執言的那位。
高七郎臉上帶著笑意,與那女客不知說了什麼。
女客的牛車駛過來,高七郎扶女客上車。
也就是在那一瞬,女客伸出肥厚的爪子,摸了高七郎的手一把。
高七郎笑起來,將女客送上車。
青梨蹙眉,看向自家姑娘:“姑娘,這……”
趙玉容倒是一點都不驚訝:“那日我見這高七郎,便覺不喜。原來這高家做生意,竟是走這樣的門道。嘖,我寧可不賺這錢。”
青梨一陣惡寒:“姑娘,那日這高七郎不是說,他是淑婉表姑孃的未婚夫嗎?這淑婉表姑娘可真是夠倒黴的。”
雖說淑婉表姑娘與自家姑娘交情不深,但姑娘剛來離州城時,淑婉表姑娘也是表現過善意的。
趙玉容並不在意:“那隻能說,張淑婉運道不好。”這樣的例子在解州城裡很常見。夫妻倆各玩各的,家中還一片和睦。
若是她嫁給陸懷意,她也打算這麼做。
姑娘既然不在意,青梨作為下人,更沒有說話的餘地。
趙玉容聲音淡淡:“走罷。”這高家的生意經,是沒法子取了。
馬車正要駛離,青梨眼尖:“誒,姑娘,那不是淑婉表姑娘嗎?姑娘,奴婢瞧淑婉表姑娘好似有些生氣的樣子……”
趙玉容忽然精神抖擻,坐直了身子往外面看去:張淑婉這是要抓姦?
張淑婉眼看著高七郎送走牛太太,正要進門,她趕緊下車,鼓起勇氣:“高七郎,我要和你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