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又怎麼會做出如此的事情來。”
“縣主是有禮,可她手下的人若是趁她不在,趁機敗壞縣主的名聲呢?”虞香珠十分認真的說。
一直沒有出聲的趙玉容終於柔弱地開口:“今日,妾身可真真是嚇壞了……”
昨晚婚禮上,趙玉容看著便嬌弱不堪。如今站在虞香珠身邊,更顯得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嬌弱不堪的人,總是讓人多些憐惜之意的。
一時之間,盛榮堂裡有些沉默。
縣主是宗親族姬,身份高貴,眼前這二位新婦,是商賈之女,犯不著誣陷縣主身邊的侍女。
但縣主既然要教規矩,為何偏偏只教新婦二人?難道縣主只想帶著新婦二人進京師去?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假若不帶去京師,只是想教訓新婦,立一立規矩,若虞氏說的是事實,便是縣主小肚雞腸,想趁機教訓新婦。
可虞氏說得也對,他們陸家乃是泱泱大族,便是立規矩,縣主身份再尊貴,也是陸家新婦,還輪不到縣主。
“此事還是待縣主回來再說罷。”陸山稜開口,打破沉默,“對了,既然你們二人在此,有一事要與你們說明。”
虞香珠和趙玉容聞言,俱是一副柔順聽訓的樣子。
陸山稜慢慢開口:“我們陸家有規矩,凡是嫁進陸家的商戶女,必須要將帶來的嫁妝銀錢,拿出一半交與族中。”
趙玉容猛然睜大眼睛,這是什麼狗屁破規矩!這不是明著搶嫁妝嗎?她趙玉容也算不上一張白紙,見過的腌臢事也不少,但從來不曾聽說過如此卑鄙無恥的事情!等等,陸懷意那廝,怎地不提醒她有這樣的規矩?幸好她陪嫁的銀錢不多……不對,便是不多,也不能被這麼噁心的搶去。
但她心中縱然波浪滔天,表面上只露出驚訝的神色。
虞香珠替她將疑問說出:“這是,為何?”
“我們陸家乃是士族,而你們二人乃是商賈之女,身份低下,嫁入我們陸家,你們是享了我們陸家的福,自然得將嫁妝銀錢拿一半出來,否則族人會不服氣。”陸山稜傲氣地說。
趙玉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虞香珠倒是莞爾一笑:“原來如此,的確是我們沾光了。那妾身這便回去將嫁妝銀錢取來。”
“不必。”陸山稜道,“會有人上門去取的。你們二人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了,便回去罷。”
“妾身倒是還有一事。”虞香珠道,“妾身聽聞,陸家有各種勞作工坊,陸家人須在工坊中勞作,方能換取衣食。不知妾身將會被安排在何處勞作?”
見過想逃避勞作的新婦,還不曾見過要上趕著要勞作的新婦。
陸山風笑道:“虞孫媳有心了,不過你的婆母,素來是差下人去勞作的,你是不必親自去勞作的。不過倒是趙孫媳,你的婆母已經病了許久,懷意又忙著別的事情,你們一房,還差兩個勞力呢。”
什麼?不僅嫁妝要被搶去,還要搶她的丫鬟?
趙玉容頓時像是吞了蒼蠅一般噁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