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從他那裡得些好處。正策劃著,里長突然死了。那阿真也成為了殺害里正的嫌疑犯。我如今要你們六百緡,已經是看在我與阿麗夫妻一場的份上了。”
阿真竟是嫌疑犯!女兒竟然和嫌疑犯在一起!
鍾大娘的神色變了又變,嘴唇哆嗦著,眼看要暈倒。
“若是不給我六百緡……”胡波神情狠絕,“我便與你們玉石俱焚!誰都別想好過!”
鍾大娘心口一陣絞痛,艱難道:“我身上只有五百緡錢,你若是再要一百緡錢,我還得再回去取。”
“那便等明日吧。”胡波不慌不忙,“橫豎如今,急著要和離的不是我。不過哪,我這人也無甚耐心,指不定明日去官府告發你們了。”
鍾大娘恨聲道:“你怎能如此狠毒,阿麗與你,好歹也做了十年夫妻,如今還懷著你的骨肉!”
“可她與那阿真聯手利用我的時候,也沒考慮過我與她做了十年夫妻啊。”胡波咄咄逼人,“我可說好了,晚一日,便是晚一日的價錢。我的好岳母,你說,這晚一日,便漲一百緡錢如何?”
這分明是一條瘋狗!鍾大娘瞪著胡波,想罵他,又不敢。最後還是將這口氣艱難嚥下:“好,六百緡便六百緡,明日我取錢來,你可不能再漲價了。”
胡波正要說話,後腰被人用利物抵住。
他臉色驟變,看著鍾大娘鬆了一口氣,往後退了幾步,喊了一聲“阿真”。
用利物抵著胡波的,是阿真。
胡波一動不敢動:“你,你要作甚?”
阿真笑起來:“自然是來解決你啊。”
他的笑聲聽起來人畜無害,胡波也見過他的樣子,十分的俊秀,笑起來的時候甚至還有幾分孩子氣。但能成為里正的座上賓,還將里正神不知鬼不覺的殺害,如今還沒有被司理院抓住的人,自然是讓人畏懼的。
“你,你敢!”胡波顫聲道,試圖威脅阿真。
“我當然敢了。”阿真輕輕地轉動著利器,“我不瞞你,我手上可不止胡里正一條命。你,信不信?”
“信,信,我信!”胡波瘋狂地點頭。
“將這顆藥丸吃下,隨鍾大娘到官府,拿了五百緡乖乖回去。”
阿真手上,是一顆黑色,小小的藥丸。
“吃了。”他說。
胡波顫抖著拈起藥丸,一狠心,將藥丸送進嘴中。
“很好,很聽話。”阿真說,“若是你乖乖聽話,此藥便不會發作。若是你不聽話……”
“這樣的話聽起來很耳熟,曾大哥,我可是說過這樣的話?”
巷道中,有道清脆的女聲說。
來了旁人,阿真一點都不慌,只將目光移過去,輕輕笑道:“原來是你。”
來人自是虞香珠。
虞香珠步步逼近,看著阿真:“你是叫阿真吧,我與你,可曾見過面,可有仇怨?你為何要害我?”
“當然有,而且是天大的仇恨。”阿真說這句話時目光平靜,“養療香是我祖母的方子,你如何配合養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