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受這家法,來迎接能領著陸家人過上更好日子的新家主。”
他此話一出,頓時有人高聲呼應:“承疏哥沒有錯!家主不應懲罰他!”
“對啊,承疏沒有錯!家主不應懲罰他!”有人開了頭,便有其他人紛紛呼應。
也有人喊道:“承疏理應受家法,若是以後只要有人覺得家主有錯,便起鬨換家主,我們陸家還不大亂?”
陸承厚終究也幹了這麼多年家主,氣勢和威嚴還是有的:“來人,將家法請出來!”
陸家的家法,是一根手臂粗的大木棒。一棍下去,疼痛難忍。
陸懷熙站在人群中,眼神微動。
陸懷享又撞撞他的肩膀:“可還記得你當時被打的情形?”當年懷熙哥才多少歲?被杖了二十下,足足躺了半年才好。
陸懷熙沒說話。
陸承疏自己爬上長凳,在場的都是陸家的男子,陸承厚毫不客氣的讓行家法的人褪去陸承疏的褲子,高聲道:“陸承疏忤逆家主,企圖顛覆陸家,理應受刑三十杖!若是他人有異議,一同受罰!”
陸承厚的威嚴還在。
在場的人沒敢再出聲。畢竟這顛覆陸家的罪名太大。
家主是要換,可新家主還沒有選出來呢。若是陸承厚真的什麼事都不管了,陸家會大亂的。別的不說,光是吃飯這一項,就叫人頭疼。
木棒紮紮實實的打在肉上,陸承疏緊咬牙關,愣是沒叫喚一聲。
不過他可真是頑強,三十杖打完,還尚存意識:“家主,你可要,說到做到……”
陸承厚橫了他一眼,大聲道:“我陸承厚自然是言而有信!從今日開始,陸家所有四十歲以下的男子,皆可參與競選家主之位!”
在場的人頓時一陣歡呼。
“不過,也是有條件的。”陸承厚慢慢道,“承傑、承臺,將帳薄拿上來。”
陸承傑陸承臺是陸承厚的左右手。
二人抬上一隻大大的木箱。
木箱裡滿滿當當塞滿了帳薄。
陸承厚說:“這些帳薄是這幾年陸家所有的開支用度,不瞞大家,陸家的確年年都在虧空。這虧空,並非一日之寒,也並非我陸承厚做了家主之後才虧空的。而是在四十年前就開始虧空了。”
從四十年前就開始虧空了!?
人群裡傳來不相信的噓聲,陸承厚沒理會:“若是有能者,將這種局面扭轉,我自願退位。”
虧空了四十年,哪能用短短的時日就能扭轉的?好些人面面相覷。
陸懷享正又要用自己的肩膀去撞陸懷熙,沒想到陸懷熙往前走:“家主,我願意一試。”
陸懷熙話音才落,有好些人也站出來:“我也要試一試。”
陸懷銘眉眼一沉,這陸懷熙的狐狸尾巴,終是露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