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柔和的笑意,說,“不過和此前一樣,我得見見你們家太太,或者秋花妹妹最好能告訴我,你們家太太平日裡可有什麼不適。”
虞香珠提出這樣的要求,秋花並不覺突兀。
上回她給姑娘調香,也是這麼說的。
的確虞香珠見過姑娘之後調的香品,姑娘聞起來更覺得舒服。
但秋花有些犯難:“虞姐姐,這我還得回去請示呢。”
“自是要得。”虞香珠往秋花手上塞了一個香包,“勞煩妹妹了。”
虞香珠如此會做人,秋花的眉眼都染了笑意:“不過是我的職責所在。”
送走秋花,虞香珠剛將裝著養療香的瓷瓶收好,便有熟悉的客人上門來買香料。
是城西賣羊肉湯麵鋪子的丁掌櫃。
丁掌櫃在虞家香料鋪子買香料也有好些年了,和虞大郎是稱兄道弟的關係。他見鋪子裡只有虞香珠坐著,不由得問:“你阿爹呢?”
虞香珠笑道:“我阿爹扭傷了腳,得歇息幾日。”
“喲,這虞賢弟,扭傷了腳怎地不和我說呢。”丁掌櫃拍著大腿,“這可不行,我得買些糕點來探望探望他。”
虞香珠要攔著他:“丁伯,真不用,他過幾日就好了。”
誰料那丁掌櫃身手敏捷,竟然撒腿就出去了:“香珠兒,香料給丁伯稱著,丁伯去去就回。”
虞香珠哭笑不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丁掌櫃走遠了。
她想了想,還是進去將此事告訴阿爹。
虞大郎也拍著大腿:“丁賢兄心中有我!快快,三娘,扶我出去!”
姚三娘一臉無奈:“付老爺子可是叫你靜養的。”
“不過是一點小傷,沒事。”虞大郎說著,竟然自己站起來,一拐一拐的要走。
姚三娘和虞香珠無可奈何,只得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他,好不容易的挪到鋪子裡,剛坐下,就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喧鬧聲。
附近糕點鋪子的柳掌櫃氣喘吁吁的奔進來:“誒,誒,虞掌櫃,常來你家買香料的丁老頭,被人給訛上了,你們趕緊去看看吧!”
丁掌櫃氣得要命。
他不過是去糕點鋪子買糕點,瞧見旁邊有對乞討的母子挺可憐的,便吩咐柳掌櫃多包了兩塊糕點,施捨給那對母子吃。誰成想,那少年吃了糕點,竟然腹痛不已,倒在地上滾來滾去。
方才那可憐兮兮的婦人,忽地變身母大蟲,死死的咬著他,愣是說他將自己兒子給毒了。
蒼天有眼啊!便是糕點有毒,那也是柳掌櫃售賣的糕點有毒!怎麼他才過個手,就能悄無聲息的將毒下了呢?還有,他腦子有病才在大街上害人!
糾纏間,丁掌櫃看到虞大郎一瘸一拐的朝他蹦過來,他頓時感動不已,有人來幫他了!
誰料死死地用手扯著他褲腰帶,蓬頭垢面的婦人忽地鬆開手,怔怔地看著虞大郎,悽然淚下:“表哥,表哥,我是阿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