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知之像是沒有理解一樣,又問了一遍。
“你什麼意思?”
胡鶯鶯煩躁地甩了甩尾巴。
“我的意思是說,我能感知到你做的夢。”
“但是,我是作為一個旁觀者來看待的,而你是參與者。”
“參與者往往因為各種原因看不清事情的真相。”
鹿知之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無言在控制我的夢境?”
“那他為什麼還要叫醒我?”
胡鶯鶯在意念中尖叫起來。
“啊!你能不能不要出聲!”
“我都說了,我們意念相通,你在心裡想,我就能聽到你說什麼。”
“萬一無言在監視偷聽你怎麼辦!”
鹿知之將包摘下放在椅子上,然後成大字型直接仰倒在床上。
“不知道你是太高看我們人類,還是太小看我。”
“我們人類能用的術法有限,偷聽這種事情是需要佈陣的,還需要消耗非常大的靈力。”
“如果我周身有這麼大的靈力波動,我不可能感應不出來。”
胡鶯鶯還是有些不相信,做賊心虛般的四處看了看。
“反正那個無言從上到下透著古怪,你還是多多注意他比較好。”
“他是你什麼人啊,我看你十分相信他,還很聽他的話。”
鹿知之半晌沒有說話。
無言這個老頭給他一種親切感,哪怕他是玄鏡宗的人。
“無言並不是個壞人,他也沒存了什麼壞心思。”
“我是跟玄鏡宗做了交易,幫他們做十件事而已。”
“方子存便是第一件。”
鹿知之沒想瞞著胡鶯鶯。
按照胡鶯鶯的說法,他們心意相通,那這些事以後胡鶯鶯慢慢就會知道。
胡鶯鶯也在思考,毛茸茸的耳朵一聳一聳得讓人想抓一把。
“為什麼你看到的是你師父,我看到的是無言呢?”
“你說無言會不會就是你師父啊。”
鹿知之想也沒想便否認。
“絕對不可能。”
胡鶯鶯尖細的嘴巴湊近鹿知之。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
“不是有那種,假死脫身麼?”
鹿知之眼睛有點發直,腦子裡不斷地回憶起師父過世那一段時間的事。
她是如此冷靜地處理完師父的身後事,然後一個人孤零零地生活。
再也感受不到師父靈力的氣息,也沒了那諄諄教導。
“人的容貌可以改變,但是性格,習慣,身量是不能改變的。”
“我師父身材高大,無言瘦弱矮小,這沒法改變。”
“再說了,無言那個性格有點為老不尊,我師父不同。”
“他是嚴師,也是慈父,對我的態度跟無言天差地別。”
“師父嗜酒如命,一天不喝酒手會抖。”
“至少我從未看到無言喝過酒。”
胡鶯鶯繼續問道。
“萬一是偽裝呢?”
鹿知之又否定了她。
“師父的靈息強勁霸道,無言相對弱了很多。”
“一個人的靈氣是從修煉開始就註定的,就像每個人的性格一樣,是幾十年的習慣使然,這個根本無法改變。”
“而且……”
鹿知之想到了師父的模樣。
“我師父好像總是不太開心,很少有笑的時候。”
胡鶯鶯終於被鹿知之說服。>r />
“是啊,我跟元貞見過的那幾次,他沒有很開心。”
“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