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霍萱說的話,鹿知之徹底驚了!
就在剛才,她想過很多關於霍萱將她騙來這裡的目的。
因為剛才霍萱用蟲子操控著昌明,她想會不會是霍萱的身體出了問題,想要奪舍!
可那儀式,並非是奪舍的儀式。
或許,霍萱想要法力?
甚至想到了,霍萱想操控她,從而控制顧言洲。
別的不說,我是以她的樣子去跟顧言洲要錢,要產業,顧言洲根本不會拒絕。
可玄鏡宗聲名在外,佔據著整個江南,多少鄉紳富戶想要尋求玄鏡宗的幫助,錢財上怎麼會少?
鹿知之腦子裡過了十幾個原因,卻沒想到,她是想讓自己當玄鏡宗掌門?
對別人來說,可能會被驚喜衝昏頭腦,但鹿知之不會。
她從小就被師傅教導,萬事萬物,皆有因果。
越漂亮的蘑菇就越有毒,那些五顏六色的糖果,會毀掉牙齒。
得到什麼,就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她現在無比冷靜,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加快的聲音。
“玄鏡宗掌門這麼好,你豈會拱手讓人?”
霍萱轉身望著那穹頂投射下來的一束光。
她慢慢走到那束光下面,緩緩地伸出了手。
那手腕白皙纖弱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在黑暗的山洞中,發出如玉般的光澤。
從黑暗中伸到陽光下,仿若被陽光披上一層朦朧的輕紗。
可下一秒,被陽光照到的地方,開始變瘦,發黑。
白皙的面板皺成一團,青筋暴起,遍佈褶皺,像個百歲老人。
霍萱開始嚶哼一聲,像是忍著痛楚,可慢慢那聲音就變成了冷笑。
然後是大笑,狂笑,笑聲在這空曠的山洞裡迴響。
鹿知之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忘記了手裡握著的符紙和針。
猛然間,那隻蛟動了起來,整個山洞再次搖晃,鹿知之一個不穩,差點跌倒在地。
然後,她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托住了後腰並沒有摔倒。
下一秒,冰冷黏膩的感覺環繞周身。
低頭一看,她被那巨大的蛟尾纏住。
兩隻手臂被禁錮在身體兩側根本沒辦法拿開。
但這蛟好像並沒有想要對她做什麼,勒得並不緊,只是虛虛的籠住她。
鹿知之的手還可以自由活動,她捏緊手上的銀針,狠狠地刺向蛟身。
刺上去的那一刻她才知道,為何剛才飛出去的銀針會被彈飛。
這蛟的鱗片不是鋼板,可硬度勝似鋼板。
她灌注了靈力刺下去的銀針,已經被頂彎了。
蛟察覺到鹿知之的小動作,縮緊了身子,好像是在警告。
鹿知之意識到,她根本不是這隻蛟的對手,默默的將手裡的紫金符攥緊掌心。
面前的霍萱將那枯樹枝一般的手收回來,蛟用尾巴將縛緊的鹿知之送到霍萱面前。
“你別白費力氣了。”
霍萱撫摸著自己被曬到乾癟的手臂。
“你記不記得那隻狐狸?”
鹿知之沒說話,霍萱也沒管,繼續說。
“上次,你追到當鋪裡,問我要那隻狐狸。”
“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個當鋪就是我開的。”
“那條玻璃樽裡的鎏金蛇,就是這隻蛟的分身。”
霍萱拍了拍依偎在她旁邊的蛟頭。
“那件當鋪,只接待貪心的人。”
“任何人想要換取任何東西,都需要拿功德來換取。”
“這麼多年,它的功德已經快滿了,差一步就能化龍。”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