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聲說著,鹿知之的手摸向顧言洲的身體。
顧言洲巧妙地側過身,只讓鹿知之摸到身一側的肋骨,躲開了受傷的那邊。
“我沒事,就是剛才被那蛇尾掃到了,撞得有點懵。”
鹿知之想起,之前顧言洲被蛇咬到,皮帶還紮在手臂上,又假裝摸向他的手臂。
這次顧言洲沒有躲開,任由自己摸著那被纏住的傷口。
她趁機看了一眼,手臂沒有中毒時應該呈現的青黑,這蛇毒大概是已經解了。
剛才他也沒有用這隻手使刀,拖拽霍萱也是用的另一隻手,大概只是手臂有些不適而已。
肋骨斷了的疼痛非常人能忍,顧言洲胸口一直起伏,隱忍著疼痛。
額間有汗水,汗水順著臉流在下巴上。
“轟!”
兩個人說話間,洞口的石頭徹底倒塌。
幾個僱傭兵身手利落,力氣巨大,將那幾塊擋路的石頭扔了出去。
還有幾塊大石頭,他們準備用繩子纏著推出去。
可無言和重九已經急不可耐地衝了進來。
鹿知之看到無言愣了一下。
上次分開時,無言還是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可現在,像是被吸乾了所有精氣神,整個人佝僂著身體,瘦成了一把骨頭,非常可怕。
“無言,你……你這是怎麼了?”
還沒等無言回答,顧言洲扶著她胳膊的手狠狠地攥緊了一下。
“知之,你能看見了?”
鹿知之眉頭一鬆,這才想起來。
她在顧言洲的眼裡是看不見東西的!
被顧言洲識破,她也不準備再偽裝。
“嗯,剛才好了!”
顧言洲面色劇變,眼神裡都透著絕望。
“所以……你看到了……”
無言打破兩個人之間的氣氛。
“先別問了,你們兩個人傷得都不輕,趕緊回去再說。”
鹿知之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除了靈力全無,身上的沒多少傷口。
反觀顧言洲,滿身是血,像是從血盆裡爬出來的一樣。
臉色慘白,胳膊上纏著皮帶,捂著肋骨佝僂著腰,一看就是傷得不輕。
無言急忙來扶顧言洲。
“來,我們先走。”
顧言洲抬起手,制止了無言的攙扶。
“還不能走!”
無言不解。
“為什麼?”
顧言洲又變成了剛才陰冷的模樣,緩慢地一步一步朝霍萱走過去。
“霍萱在知之身上中了蠱,她說這蠱會釋放毒素,知之可能會死!”
無言急忙繞到鹿知之身後去檢視後腦凸起的地方。
顧言洲再次將霍萱抓起來。
她被折磨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連目光都有些呆滯。
“我剛才給了你冷靜的時間,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霍萱被懟在牆上,將頭垂向一側,猶如死了一般。
可胸前黑袍的起伏和忍痛的嚶嚀聲證明她還活著。
她不說話,顧言洲也不惱。
“你剛才大發慈悲地賣了我一個乖,那我也禮尚往來,給你講講其中的利害關係。”
“我給你兩條路!”
“一條是解了鹿知之身上的蠱蟲,我可以放你一馬。”
“只要你不再給她找麻煩,我自然也不會來找你的麻煩!”
“第二,你完全可以不解這蠱蟲,等你這一身傷好了,再操縱你的蟲蠱,讓我們倆死。”
“不過你這傷養好,起碼要半個月。”
“這半個月中,我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