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十三樓病房,臨走時,胡菩淘突然又補充一句:“別忘了帶兩個塑膠袋········”我不明白她讓我拿塑膠袋幹啥,但是剛被嫌棄完,我還是決定不問。
等我們帶著李亞婷的衣服鞋什麼的下來後,李雅婷已經暈了過去,此時正被胡菩淘扶著在六樓等我們。胡菩淘一見我倆下來,二話沒說的放開了李雅婷。她這舉動給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李雅婷要是這麼栽下去絕對不僅僅是腦震盪那麼簡單,搞不好腦漿子都得摔出來。
我身邊的寶兒驚呼一聲正準備去扶,胡菩淘已經化作了一縷白光,鑽進了李雅婷的身子。電光火石之間,李雅婷即將摔倒的身子,以一種完全不符合物理法則的角度又立了起來,然後從我的手中接過了衣服鞋就開始換。
我實在是有些尷尬,李雅婷的病號服裡只穿了文胸和內褲,胡菩淘竟然就這麼捆著李雅婷的身子當眾換起了衣服,沒等寶兒提醒,我立馬轉過了身。卻突然發現小黑還在那老神在在的看著,我剛想去拽他,突然反應過來,這貨是隻貓啊。他看待人的視角跟我們肯定是不一樣的,我家就養過一隻小母狗,我小時候還跟它一起洗澡呢·····
胡菩淘捆著李雅婷換好了衣服鞋後,又小心翼翼的上了樓,手上套著塑膠袋將剛剛那塊爛肉裝進了袋子中,這才跟我們一起偷偷的出了醫院。小黑為了避免被路人看見,又回到了那個黑色的小棺材當中,被我掛在了脖子上。
我不明白鬍菩淘裝那塊爛肉乾啥,但是我怕挨呲也沒敢問。抬頭看了看天空,暗藍色的天空已經微微放亮,星星幾乎已經看不見了。從醫院出來得我竟然覺得外面暖和的不行,與昨晚的醫院就像是兩個季節。
我來不及感慨,李雅婷的事情還要找個地方解決,我想來想去,最後還是想到了上次我和寶兒去的那個旅館。我輕車熟路的帶著寶兒與李雅婷來到了小旅店的門口,按響了門鈴。
開門的還是上次那個猥瑣小哥,他好像對我也挺有印象似的,一見是我連忙滿臉堆笑,還沒等說話就看見我身後的寶兒與李雅婷。只見他一臉佩服的表情,嬉皮笑臉的把我們仨讓了進來。
“小哥好本事,這回是要大床房還是三床標間兒啊?”老闆一邊賤兮兮的跟我笑,一邊不斷地打量我身後的兩人。李雅婷被胡菩淘捆著竅,雖說本身不怎麼好看,卻多少透漏著胡菩淘冷若冰霜的氣質。寶兒的長相是屬於那種婉約碧玉型的,她似乎是對這個老闆有了免疫力,乾脆也不看他。
我卻還是有些臉皮發燒,跟老闆說:“給我們來一間三張床的標間吧。”
“懂,懂,狼吞虎嚥那都是新手,細水長流才是老司機,哈哈。”猥瑣老闆對豎起一根大拇指,然後一邊低頭在本子上記錄著,一邊拿鑰匙給我,最後還頗豪氣的跟我說:“一般不論幾點來,都是中午十二點結房費,小哥你不是一般人,兄弟我給你算到下午三點,夠不夠?”
我沒空搭理這孫子,從兜裡掏出了一百塊錢扔給他,然後就帶著寶兒與李雅婷上了樓。
李雅婷在床上躺好後,眼睛一閉,胡菩淘就閃身出來了。寶兒拽了拽我的袖子,我明白她要問什麼,於是我問胡菩淘:“菩淘姐,李雅婷是咋回事兒啊,要不要緊啊?”
胡菩淘此時看起來有些疲憊,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跟我說:“倒不是啥大問題,身上有個鬼嬰而已。但是這個鬼嬰可不是附身,說起來應該算是佔竅。”
我不明白這佔竅是啥意思,胡菩淘跟我說:“一般鬼怪附身分兩種,一種是進入體內上身,這需要不淺的道行。另一種是撲在後背上,操控著身體行動,這需要被上身著運勢與火氣極低,通常都是大病一場的人才能被這麼附,有點道行的鬼就可以。”
胡菩淘說到這裡頓了頓,然後意有所指的看了看床上的李雅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