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流下來的。
“無論怎麼說,你是鬼她是人,我知道你投胎一次不容易。但是你也看出來了,你這一世的母親還是個學生,她根本無法把你撫養成人。就算把你生下來了,那不也是一場悲劇麼?好不容易投胎一次,你甘願一輩子孤苦,甚至做一個棄嬰麼?”
我一邊安撫著寶兒,一邊對著鬼嬰循循善誘的規勸著。我能看得出來這小東西道行不深,胡菩淘完全對付的了他。但是我心裡實在是可憐他,就像我話語中說的,他也是受了無盡苦楚,好不容易才能投胎轉世,結果卻沒能成功降世,還要受那手術刀剮身的痛苦。
其實不光是我跟寶兒可憐他,就連一旁始終沒說話的小黑都是一臉的憐憫。他與胡菩淘常相九他們不同,他生前是人的寵物,他對人類感情的理解肯定要比其他仙家深很多。
現在這個社會不知道怎麼了,在以前沒有避孕措施的年代,人們期待的都是多子多福子孫滿堂。而在如今這個避孕裝置發達的年代,年輕男女們卻不拿打胎當回事。隨隨便便的就懷孕,隨隨便便的就打胎。
打胎其實就是合法的殺人,單單從生命的角度來說,你不能生下他為什麼要懷上他呢?胎兒從懷孕不就就開始有了胎心,甚至很多都已經成型了,已經能夠感覺到微弱的胎動,這個時候打胎不是在謀害生命麼?
這個世界上,無論是毒蛇猛獸,還是妖魔鬼怪,其實最歹毒的還是人心啊。殺死人類最多的,從來都是人類本身。
“說的簡單,你知道地獄的苦楚嗎?我每天經歷火繩煉獄,鞭撻斧斫,好不容易洗清一身罪孽,才換來投胎做人的機會。她不愛我,嫌棄我,為什麼要懷上我!她讓我忍受地獄都沒有的剮身之苦,我就是恨她,我就是要讓她不得好死!”
鬼嬰淒厲的吼著,眼睛通紅甚至流下了血淚。他掙扎的劇烈,胡菩淘手上的力氣就更大。眼瞅著他被胡菩淘擠得,從青黑色肚皮上的大口子裡又開始露出黑色的膿血,看的我眉頭緊皺,心裡一陣的不忍。
“她墮胎自有她的因果,業力這個東西誰也替代不了。但是你想想,在如今這個年代,你投生在這樣一個年紀的母親腹中,她能對你負起責任麼?一個不好的開始,根本就不會有好的過程與結果,真的不如從頭來過的好·······”
鬼嬰此時已經雙目血紅,身上被黑色的怨氣包裹著,顯然是已經因為怨恨而喪失了心智。他嘴中發出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已經露出了白骨的爪子拼命的抓像胡菩淘,一副什麼都不顧了的樣子,狀若瘋魔。
胡菩淘此時似乎是失去了耐心,冷著臉念出了一段咒語:“天道諸有情,烈焰無量劫,惡念障汝眼,欲度煩惱纏!”
胡菩淘雙手冒起了騰騰紫炎,鬼嬰被她抓在手中,此時已經被她雙手火焰燒的淒厲慘叫,聲音根本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鬼嬰此時就像是被按在了鐵板上一般,將他燒的劇烈的抽搐。他渾身上下冒起了青煙,空氣中傳來一股子烤肉烤糊了的味道。
寶兒已經眼含淚水不忍再看,將腦袋埋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此時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大聲的喊著停,然後勸胡菩淘:“菩淘姐別燒了,他也是個苦主啊,本來就夠可憐的了,咱們要是把他燒個魂飛魄散,別說功德了,那簡直就是造孽啊。”
胡菩淘就像是聽不到我說話一般,雙手抓的更加用力,冷著臉的同時,手中的紫炎上下翻騰,整個的將鬼嬰包裹在其中。
我回頭求助式的看向小黑,沒想到他竟然對我搖了搖頭。我心裡更加生氣,我沒想到他是這種人,剛才還對鬼嬰一副憐憫的樣子,現在又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不就是胡菩淘比你在堂營里人脈廣麼?你因為不敢得罪老人就不堅持立場是不?老子鄙視你!
我現在來不及多想,胡菩淘整不好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