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家,說不得一會小爺我佛家經文道家咒語齊上度了你。雖然這麼想,但是這憤怒有多少底氣只有我自己知道。不知道為啥,這門不算多高我明明爬的上去,但我就是認為從門下鑽進去更安全些。
草草的撲了下身上的土,在四周掃視了一圈。門口有個值班用的崗亭,小木門緊鎖,透過玻璃窗能看出裡面空無一人。於是我向黑暗深處看去,瞳孔放大努力的在黑暗中恢復視覺。依稀看見半山腰上有幾點微弱的光亮,頓時心中一喜,難道是看墓地的在巡邏?
我跟頭把式的向著光亮走去,希望打更的能送我回家,哪怕回到值班室住一宿天亮再走也行。磕磕絆絆的來到了山腳下,已經能清楚的看到一排排的墓碑。目光隱約看到甲字第一排的字樣,我沒敢再四處亂看,姥姥告訴過我,讀死人的墓碑是大忌,即使默讀也不行,容易招到髒東西。
我儘量離兩邊的墓碑稍遠些,口中念著阿彌陀佛哆哆嗦嗦的沿著臺階向上走,沒多久就看見燈光的來源,是在半山腰第十六排最深處。仔細看去我才發現,那些光亮並不是我想象中的手電筒或者什麼照明裝置發出來的。倒像是蠟燭發出來的,隱隱還散發出些許的綠光。
我放慢腳步,沿著石頭崖子又往前湊了幾步,看到那一圈兒綠蠟燭中間半蹲半坐著一個女人,黑色的長髮背對著我看不清臉。穿著一身大黑風衣像是呢子料的,頭上還帶著獺兔皮的黑色帽子。這身打扮按理說在白天看來應該還是挺時尚的,但大半夜的在墓地裡就有點詭異了,直覺告訴我這娘們兒不對頭,好在她沒看見我,我更加小心的又開始往回挪。
哪知道這老孃們頭也不回的來了一句“既然來了就別走了吧,算你一個正好!”聲音挺好聽,但是說不出來的陰冷。我聽了她開口說話一驚的同時又稍稍的放了點心,這語氣雖然冷但是還是能聽出人味的,在這樣的地方怎麼說遇到人也比遇到鬼強。我心裡雖然這麼想著,但是腳上的動作卻是沒停,一邊向後挪一邊跟她說,大姐你忙你的。
那女的聽我說完站了起來,一邊笑一邊回過了頭。剛才她在那蹲著也看不清多大歲數,此時藉著綠色燭火一看,約麼頂多比我大上那麼兩三歲,長得挺清秀,唇紅齒白的。這身穿著就有些搞笑了,她這歲數拿到外面頂多就一大學生,咋穿的跟義大利黑手黨似的呢。
這女的看我倒退的步子也不在意,呵呵一笑,說話倒沒了剛才的冰冷,相反還有些溫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算你一個正好忙完。”
這小娘皮好看是好看,但這大半夜的在墓地點蠟燭,用腳後跟想也知道不是啥好來路。我在不少南疆降頭術的電影裡見過,那些練降頭的都是半夜去刨墳整些屍油啊啥的。那幫老孃們千萬別惹,說不定你一沒注意就中了蠱。這妞雖然看面貌是內地人,但誰也沒說練那玩意的都得是東南亞的啊。
人家給咱笑臉咱就得兜著,我擠出個自以為挺人畜無害的笑容,對著她擺了擺手:“我是未成年,再說這場合也不合適,回見吧您。”說完掉頭就要跑。這小娘們一點要阻攔的意思都沒有,只是抬手將頭髮別在耳後,輕輕一笑萬種風情。那耳朵白皙通透還帶著點粉嫩,耳垂上掛著一個正三角與倒三角重合出的六角星耳墜,風一吹還發出叮鈴聲響,看的我微微有些愣神。只聽那小娘們口中帶著挑逗的口吻說:成年的我還不要呢。
我一陣鄙視,這小娘皮怎麼好這口。就算沒有男人保護法,還有未成年人保護法呢。雖然你長得挺漂亮,但是這個場合我實在是接受不了啊。
我剛要轉身,突然發現頭好暈,身體好像不聽使喚了一般,腦子裡想邁步,腳就是不動。那種感覺就好像是睡覺魘住了似的。
我努力的掙扎了兩下,卻發現除了眼珠子以外,渾身上下根本動不了,頓時冷汗就下來了。我這是中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