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嗨,我當你尋思啥呢,你不認識就對了。那表文寫的是行堂文疏,咱們所有老仙兒出馬上堂子都要籤的。簽了這東西就有了規矩,有了約束力。一旦犯了堂營規矩,那麼堂子裡有生殺大權。否則隨意殺仙家那還了得,跟你們殺人沒什麼區別。”常相九聽我問的是這,背個小手給我解釋著:“你不認識是因為上面寫的上方仙文,都是仙家們和仙界的語言。不光是這個,還有殄文,是寫給死人的。還有冥文,是魔界用語,你不認識的多了。”
我聽完一愣,行堂文疏?難道我堂單上又要擴充兵馬了?於是我問他:“九哥你的意思是,大龍堂子上那些仙家要上我的堂子了?”
“屁吧,他們想的美。”一旁一直沒說話的胡菩淘撇著嘴,一臉的瞧不起跟我說:“咱們堂子是他們說上就上的來的?咱們自己的仙家有本事的上不來的還多著呢,哪輪得到他們。他們籤的文疏就相當於賣身契,都是一些不成道行的山精野怪,不屬於咱們地仙教,護法教也不承認他們,功德沒積累多少淨造業了。以後髒活累活就交給他們了,要是表現好了,論功行賞時說不定能扶正兩個,不過我看他們那心性夠嗆。”
得,我明白了,這些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就是炮灰,相當於一個集團軍裡的敢死隊的角色。我沒有就著這個話題繼續聊下去,而是問道:“九哥菩淘姐,這裡沒有外人,你倆能不能給我透漏一下,劉浪到底是什麼身份?我看他道行那麼高,咋就當了個執印童子呢?”
常相九警惕的看了我一眼,問我:“你閒著沒事兒問這幹啥?”
我撓了撓頭,笑道:“也沒啥,咱們都是自己人,這話哪說哪了。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他,我覺得他辦事兒有些飛揚跋扈的,現在我師父又不在,我怕哪一步走錯了我再站錯隊。你倆是不知道,昨晚出兵的時候,他話裡話外一直給我灌輸不要慫就是乾的訊號,活生生一個好戰分子,我不知道這是我師父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
常相九跟胡菩淘對視了一眼,然後若有所思的跟我說:“自從我記事兒起,劉浪就一直跟在教主身邊來著。他的存在比我歲數都大,所以對於他的底細我並不怎麼了解,就知道他是教主極其信任之人。我爺爺他們那一輩的人都對他挺尊敬的,我爹在人家眼裡恐怕都不上數,不過是礙於身份管我爹叫聲常教主罷了。”
我聽得有些震驚,怪不得人家氣勢這麼足呢,感情是皇帝身邊的三朝元老啊。我有些好奇的問常相九:“九哥,你就沒問過常萬法老爺子?”
“咋沒問過呢,他們老一輩的都對這事兒三緘其口,就像有啥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常相九苦著臉思索著,隨後皺著眉跟我說:“你就別胡思亂想了,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你也不傻,自己不會分析麼?他是你師父最信任的人,你師傅不在讓他做代教主是啥意思?不就是讓他領著你麼?你師父疼你,啥事兒跟你拉不下臉來,所以得有一個唱黑臉兒的。他就算再有主見,也不可能違揹你師父的意思。所以說,他對你表達的,就是你師父要傳遞給你的訊號。”
其實這些我自己也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是想找他倆確認一下罷了。我師父也不止一次說過我性格太懦弱,讓我做人做事硬氣點,別丟堂營的臉。我想說我是懦弱麼,我是做事講策略而已·······
我和常相九與胡菩淘聊著聊著已經走到了山腳下的大門口,卻發現此時大門緊鎖著。由於來的時候是劉浪捆竅直接飛進來的,所以我此時期待的看著常相九和胡菩淘。他倆直接回了一句,“我們無緣無故老捆你竅不好,自己爬吧。”於是我開始咬牙切齒的爬大鐵門。
我剛爬到頂端,好多警笛聲由遠而近,帶著紅藍交錯的警燈的四五輛警車眨眼之間來到近前。最前面一亮吉普的大燈晃的我眼仁生疼,我掛在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