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欣月疼得撕心裂肺。
她從來沒有想過薄瑾御有一天真的會為了沈寧苒而如此對待她。
被薄瑾御打了三槍,站在一旁的周臣都看得膽戰心驚,最終還是忍不住上前提醒,“boss,再打下去她就死了,恐怕關家那邊會不好交代。”
畢竟是關家的大小姐,若是這樣死了,關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薄瑾御掃了宛如一灘爛泥的關欣月一眼,眼中滿是陰厲之色,將手裡的手槍丟給周臣,接過周臣遞過來的手帕,邊擦著修長的手指邊冷聲道,“死多容易。”
死往往是最好的解脫,她現在連死都不配。
“叫醫生給她治療,不必給麻藥。”
不給麻藥?
周臣聽了,都感覺肉疼。
關欣月這樣的傷勢不給麻藥,就像是在上極刑,得活活疼死過去。
周臣惶惶地低下頭,第一次真正地認識到薄瑾御的心狠手辣。
薄瑾御極少自己動手傷人,往往都是吩咐手下。
這次薄瑾御親自動手,可見薄瑾御的怒已經到了極致。
周臣當然不會再多說什麼。
如今的一切,都是關欣月咎由自取。
當年下藥那件事,薄瑾御已經無比嚴厲地警告過她了,若不是當初她懷了孕,而薄瑾御對沈寧苒又沒多少感情,關欣月那時就不會如此好受。
關欣月倒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抽搐著。
她虛弱地撐著眼皮,突然在自己的蔓延開來的鮮血中看到了自己掉落的手機。
關欣月眼底閃過一抹狠厲,像是看到了機會,“等等……”
她虛弱到不成樣子的聲音喊住薄瑾御。
“你還記得……那個孩子嗎……那個被沈寧苒害死的孩子,我的孩子……”
關欣月貼著冰冷的地面,掙扎著抬起頭,疼痛使她臉色慘白,鮮血又染紅了她的半張臉,一半白,一半紅,如此這張扭曲的臉就更不能看了。
薄瑾御腳步微頓,冷聲反駁,“那不是我的孩子,那晚,我沒碰過你,至於那晚到底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關欣月咯咯直笑,“你都知道了啊。”
“是啊,沈寧苒的孩子是你的,你就能猜出來我的孩子並不是你的……咳……噗……”關欣月猛吐了口血,她艱難地抬手擦掉嘴角的血。
薄瑾御卻攥緊了拳頭。
無盡的悔恨再一次如潮水般洶湧地湧上心頭。
他早該相信沈寧苒的。
什麼男人,那晚的男人就是他自己啊。
她從來都是乾淨的,獨屬於他薄瑾御一個人。
可惜……
可惜,為什麼他知道一切了,他後悔了,她卻不在了……
她說過要看他悔不當初,她說過要看他痛不欲生的,她怎麼能食言。
關欣月繼續艱難地開口,“我承認……我承認那個孩子不是你的,那晚……那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明明該出現在你的房間的,卻進了另外一間房,還失了身子,有了這個孩子,但害死那個孩子的人是沈寧苒……”
“閉嘴。”薄瑾御猛的回過頭,厲聲道:“你再汙衊她試試,沈寧苒當初連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都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去害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孩子?”
他真蠢,當初一心覺得沈寧苒厭惡關欣月常常待在他身邊,就生出了惡毒的念頭,要置關欣月和孩子於死地。
卻忘了,沈寧苒當時也已經懷孕八月,臨近產期,她哪來的心思去害死一個跟她沒有任何關係的孩子。
他被他眼睛看到的真相氣昏了頭腦,也忘了沈寧苒待在他身邊兩年,不爭不搶,也從不與人交惡,她那樣溫軟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