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墨蒼。
墨蒼直接開口道:“很感謝各位來參加宮家的宴會,宴會出了一點小插曲,讓大家見笑了,今天這場宴會原意是為我宮家的大小姐而辦,可現在大家也看到,情況有些變化,所以很抱歉大家,宴會取消,我們宮家還有事情要處理,今日招待不周,還望海涵。”
“墨長老!”薄煙清臉色快速冷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他不打算宣佈她的身份了嗎?
墨蒼眸色幽深,“抱歉小姐,我們現在對你的身份有所懷疑,我們需要將事情查清楚才能對外宣佈你們的身份。”
“你這是相信她的話了?她就是一個冒牌貨。”
“這個我們自有判斷。”
薄煙清的臉色陰鷙得厲害,她盯著墨蒼良久,冷笑了一聲,“那你就是相信了她這個冒牌貨的話,我今天受了這麼多委屈,你們不幫我就算了,還幫著外人來否定我的身份,若是我的母親還在,不知道該如何的傷心。”
“若是家主還在,看到自己的女兒心思如此歹毒,她一定會很失望。”墨蒼很失望的說道。
剛剛那一幕,他也清清楚楚地看到她就是故意倒向酒杯塔,惡意使壞。
他很難想象這樣狡猾,陰險,惡毒的一個人會是自己家主的女兒。
薄煙清的心口顫了顫,看了眼沈寧苒,冷笑著問墨蒼,“我惡毒?那她呢,是她算計我在先啊,這件禮服你明明知道該是我的,憑什麼穿到她身上?只允許她算計我,不允許我還手嗎?”
她說得理直氣壯,好像完全忘了這一切本該全部屬於沈寧苒,是她搶了沈寧苒的東西。
墨蒼被這些事情搞得無比心累,他擺了擺手,“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至於你們的身份我們會再做調查。”
今晚有記者在,墨蒼怕今晚的事情傳到網上,他得先去處理,就先離開了。
沈寧苒不再管薄煙清惡狠狠的眼神,她看向旁邊的薄瑾御。
薄瑾御之前被薄老爺子教訓打出來的傷原本就沒好全,現在疊了八層的酒杯塔砸下來,力道可不小,沈寧苒有些擔心薄瑾御。
此刻薄瑾御已經把外面的外套脫了下來,只留一件單薄的襯衫。
沈寧苒想看看薄瑾御有沒有受傷,她握住薄瑾御的手,“走。”
“去哪?”
“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看到女人擔心自己,薄瑾御心情愉悅,感覺再被砸一百下都值了。
讓人送周芷嵐回酒店,薄瑾御順從地被沈寧苒拉著走。
而薄煙清惡狠狠的目光一直盯著他們。
毀了。
全部都毀了。
今天原本應該是她最受矚目的時刻,卻因為他們讓她變成了最狼狽的那個。
不是說她是薄煙清嗎?不是幫著沈寧苒嗎?不是不知道薄明詹到底是怎麼死的嗎?
好啊,既然薄瑾御他們都知道她的身份了,那她在他們面前也不用裝了。
她倒是要看看,她將宮舒瀾害死薄明詹的事情告訴他們,薄瑾御和沈寧苒還能不能這麼恩愛,她倒是要看看周芷嵐會不會因為今晚的舉動而後悔。
薄煙清懷著滿腔的憤怒,提著裙襬,大步走了出去。
而這時的關欣月全程都是雲裡霧裡的狀態,她只明白了一點,沈寧苒真正的身份是宮大小姐。
她怎麼配?
這個賤人怎麼配?
她該死!她怎麼還不去死?
她憑什麼永遠都這麼好運,既有兩個孩子,又得到了薄瑾御的愛,現在又馬上要成為宮大小姐了。
憑什麼好事都被她佔了去?
“欣月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