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易的眸色深了深,沉默地思考了幾秒,他抬手,“先不去。”
“為什麼?”
“這件事得先瞞著,從長計議,你想想,真正的沈寧苒是薄瑾御的妻子,有薄瑾御的幫助,若是回來,成為了家主,掌管了集團,哪裡還有我和遠弘的容身之地。”
範秋恍然大悟,點點頭,“是啊,真正的沈寧苒回來,那幾個老傢伙一定會著力培養她成為家主,你就更沒有機會了。”
範秋慶幸自己先回來跟宮遠易商量,她差點就把聽到的去告訴幾位長老了。
“這件事你誰都不要說,我要好好想想之後該怎麼辦,至於她們兩個,就讓她們鬥去吧,鬥得你死我活才好。”
“沒錯,最好兩敗俱傷,你之前是礙於家規不能去搶家主之位,但若是繼承人無用,總要有人頂替上去的,到時候那幾個老東西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宮遠易笑了笑,他也正是這個意思。
若是規定的繼承人無用,那宮家家主的位置自然就落到他頭上了。
宮遠易的眸色深了深,裡面閃過一抹冷冷的笑意。
範秋想了想又問:“不過她說大姐害死了薄明詹,你說這是真是假?”
宮遠易搖搖頭,“這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大姐做事一向神秘,她的很多事情連那幾個老傢伙都不清楚,又怎麼會告訴我,不過就看大姐那心善的性子,不大可能去害人。”
……
沈寧苒拉著薄瑾御去車裡,薄瑾御任由沈寧苒擺弄,眼裡始終帶著笑意。
沈寧苒怕他傷沒好,又被砸傷了,伸手就去解薄瑾御的衣服。
薄瑾御勾了勾唇角,微張著雙臂,任由女人脫他的衣服,看著沈寧苒著急的神色,他低啞的嗓音問,“這麼著急?”
沈寧苒剛解開他襯衫的第四顆釦子,看著他露出來的胸膛,手指頓了頓,一抬頭,她就對上了薄瑾御帶著幾分玩味的目光。
車廂裡空間狹小,燈光昏暗,氣氛也莫名地曖昧。
沈寧苒意識到了什麼,正打算收回手,卻被薄瑾御的大手一把擒住,“繼續。”
沈寧苒抿了抿唇,“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受傷?”
“就是這樣?”
沈寧苒被他這樣一問,更著急了,“不然呢?難不成我還想佔你便宜嗎?”
薄瑾御笑笑,“嗯。”
沈寧苒氣惱地拍了他一下,“誰想佔你便宜啊。”
薄瑾御笑意加深,將臉紅了的女人拉進自己懷裡,“想佔便宜也可以,隨便你佔,就讓你一個人佔。”
沈寧苒推了推他,“去你的,我可沒你這麼流氓。”
薄瑾御將人按在懷裡沒有鬆開,頭搭在她消瘦的肩膀上,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薄瑾御心裡很滿足。
良久,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抱歉苒苒。”
沈寧苒心尖輕輕一顫,不明白薄瑾御為什麼抱歉。
“為什麼說抱歉?”
“因為老爺子,讓你受了委屈。”
沈寧苒眨了眨眼睛,微微沉默了幾秒,她才開口道:“薄瑾御,老爺子不讓我們在一起,也許真的有理由。”
老爺子當時欲言又止,不知道想說什麼。
沈寧苒真的好奇能讓老爺子在那種極度想拆散他們的情況下,又硬生生忍住不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沈寧苒就怕他們之間真的隔著什麼很深的仇怨。
她還記得當時薄家那個老傭人劉嫂說的話,‘母債子償’!
她當時一直以為劉嫂說的‘母’指的是她,而‘子’是她的孩子。
但後來想想,並不是的,她說的‘母’是指她的母親宮舒瀾,那個‘子’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