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去追殺她?”薄瑾御擰眉一想,立刻明白過來,“她跟你們說的?”
“怎麼?還想要抵賴嗎?你們敢說你們昨晚沒派人追殺她嗎?她後背那道刀傷就是被你們的人砍傷的,若再傷得重一點,她昨晚也是凶多吉少。”
薄瑾御冷冷一笑,俊美的臉上盡是譏諷,“這件事情我們不知情,更不是我們做的,她怎麼傷的我不清楚,跟你怎麼說的我也不清楚。”
“除了你們還能有誰!”墨蒼此刻顯然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並不相信薄瑾御的話。
“是她說我們派了人去追殺她?”
“是。”
薄瑾御臉上的譏諷更甚,“留這樣一個謊話連篇的人在身邊,夠你折騰的。”
墨蒼蹙了蹙眉。
薄瑾御說完,便轉身往門口走。
關欣月還整個人縮在角落裡,薄瑾御注意到了她,目光朝她掃了過去。
關欣月瑟瑟發抖,怕薄瑾御又把她關起來,她連跑帶爬地膝行過去,仰起頭看著他,“阿瑾,阿瑾,不要關我,求你不要關我,這次我真的沒有辦壞事,我只是想讓你知道這件事情所以才來告訴你,今晚該說的我都說了,求你放過我,放過我吧……”
薄瑾御看了眼關欣月,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嗯”。
關欣月如蒙大赦,連忙爬起身跑出去。
墨蒼還在想著薄瑾御那些話,周臣路過他身邊,看不下去說道:“宮家大長老,我真忍不住要多說幾句,昨晚若是我們派人追殺她,她是絕對看不到今早的太陽的,再說了,她一個女人能從我們薄家人手中逃脫,並且只受了那點傷,這可能嗎?您仔細想想吧。”
周臣說完,不再等墨蒼回話,立刻跟上薄瑾御,獨留墨蒼站在原地細思這件事。
坐上車,周臣問:“boss,回酒店嗎?”
“嗯。”
得到了回應,周臣立刻啟動車子。
車子平穩地行駛,周臣有一點不理解,忍不住問薄瑾御,“boss,您為什麼不給宮家的人直接看房子裡的監控錄影,當時關欣月已經指認了是薄煙清跟她說了那些話。”
薄瑾御捏了捏眉心,淡淡道:“沒用,白費口舌。”
薄煙清完全可以一口咬死自己什麼都沒說過。
而且事關沈寧苒的母親和他的父親,在沒弄清楚事情前,他不想過多人知道此事。
沈寧苒在房間裡已經睡不著了,她走到外面的客廳裡,明亮的燈光下,女人抱膝坐在沙發上。
薄瑾御推門而入時,就看到女人坐在那,那張完美生動的臉上此刻有幾分茫然的神色。
聽到動靜,女人抬起頭,視線落在他身上,“你回來啦。”
薄瑾御的眸光不自覺柔了柔,“嗯,還不睡嗎?”
“睡不著了,等會再去睡。”
薄瑾御抬步走到她身邊,在她身邊坐下,手不經意觸碰到她併攏的小腳上,一陣冰涼的觸感,薄瑾御握住她的小腳。
沈寧苒縮了一下。
薄瑾御視線落在沈寧苒穿的衣服上,一套單薄的長袖長褲睡衣,室內是恆溫的,但她的手腳依舊冰涼。
薄瑾御蹙了蹙眉,“腳都是涼的,為什麼不坐床上。”
沈寧苒朝他伸出手。
薄瑾御笑了笑,傾身抱住她,將人打橫抱起,起身往房間裡去。
沈寧苒靠在薄瑾御的胸膛上,聞到了他身上有著淡淡的血腥味,“你身上有血腥味。”
薄瑾御眉心微動,垂眸看著女人,“聞錯了。”
“你騙不了我,你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調香、中醫,我跟香料、中藥接觸得多,對於氣味比一般人敏感,你躲不過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