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御沉沉的嗯了一聲,他下車,大步走過去。
沈寧苒站在臺階上,看著緩步走過來的男人,男人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神冰冷到可怕。
沈寧苒看著薄瑾御,神色有些恍惚。
沈寧苒記得當年他跟她領結婚證時,也是這樣一副神色,陰鬱,冰冷,煩躁。
他當時一定是很厭惡她吧。
但當時沈寧苒沉浸在滿心的愛意裡,哪裡注意得到這些。
現在想來,她和薄瑾御註定沒有結果。
沈寧苒輕垂了下眼睛,“走吧。”
見沈寧苒毫不猶豫的走進去,薄瑾御眼底的煩躁更甚,“不需要再考慮考慮?”
“考慮什麼?”沈寧苒淡淡一笑,“我們不是五年前就考慮好了嗎?”
從薄瑾御親手給她灌下墮胎藥起。
她就考慮好了。
……
從民政局出來,兩人提交了離婚申請,只要過了一個月的冷靜期,就算是正式離婚了。
沈寧苒往旁邊的薄瑾御看了一眼,而薄瑾御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沒有好過。
沈寧苒也不知道到底什麼讓他怎麼不開心。
可以跟她再無瓜葛了,心無旁騖的娶他的白月光了,他不應該很高興嗎?
沈寧苒收回視線,“我先走了,對了,你媽昨晚說的那個治療,還要不要繼續?”
“繼續。”
“嗯。”沈寧苒點了下頭,轉身離開。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薄瑾御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時間頭疼的緊。
真是奇怪,明明頭疼這個毛病很久不犯了。
……
沈寧苒回到公司,蔣黎正好從她辦公室出來。
蔣黎見她沒在,正準備給她打電話,就見沈寧苒走了過來。
“嗯?你來啦,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
沈寧苒,“去了趟民政局。”
“我靠。”蔣黎差點驚撥出聲,看了眼周圍的人,連忙把沈寧苒拽進辦公室,“你跟薄瑾御去離婚了?”
“嗯,離了,早該離了。”沈寧苒不以為意的回答,好像絲毫不在乎。
蔣黎愣了兩秒,點點頭,“對,離了好,離了咱找新的,我覺得夜辭就不錯,對你很不錯,你覺得呢?”
“嗯,夜辭是不錯,不過我配不上人家,也不想找新的,我現在有赫赫和煜宸就夠了。”
蔣黎聽了頓時搖了搖頭,“苒苒,那可不行,你才二十八,後半輩子不可能一直一個人過吧?”
沈寧苒開始翻看檔案,逐漸忙碌起來,“再說吧,目前不想考慮這些問題。”
蔣黎只好嘆了口氣,“你早該知道你的腦子裡現在全是孩子和工作,好吧好吧,那你忙吧,我也去忙了,晚上的酒會你別忘了。”
“嗯放心,不會忘的。”
……
酒會在晚上八點。
頂級酒店內,悠揚的音樂飄蕩在偌大的宴會廳裡,放眼望去男士西裝革,女士衣裙翩翩,美酒佳人,觥籌交錯。
薄瑾御一身黑色高階定製西裝,冷肅著一張臉出現在宴會廳時,所以人都朝他望了過來。
薄瑾御平時很少會來參加這種酒會,今天能見到他,實在是難得,他一出現,不少人便朝他圍了上來。
但很快又被薄瑾御周身的冷意勸退。
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薄瑾御今天的心情並不好。
白郗堯和霍白舟對著薄瑾御招了下手。
白郗堯笑得賤兮兮的,給薄瑾御遞了一杯酒問,“薄哥,不是說和關欣月一起來嗎?怎麼不見她人?”
薄瑾御抬起眸子掃了他一眼,像是